映秀嘴唇微张,眼神有些发虚,“嗯……那个……我家小姐不放心景侯夫人,让奴婢过去看看。”
秋莹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从慈宁宫到坤正殿,不是走这条路啊……你不会是私会什么人吧!”
“不,不!奴婢怎么会如此,是小姐……不不不,是夫人对景侯夫人很是担心,想让奴婢来看看,又担心陛下和皇后不喜,毕竟陛下还没有对这件事情处理完,因此让奴婢悄悄过来,尽量不要让人看见,奴婢只好从公主那里绕小路来此。”映秀越说越顺,对,就是这样,她不断地在心中暗示自己。
秋莹看着映秀额上细密的汗珠,向她来时的路看了看,若是如此,那她就是没有发现刚才她处理香灰的事情。
秋莹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映秀也想知道秋莹为什么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里,从湖边假山后面猛然出现,差点将她吓死。
不用映秀问,秋莹就主动说了,“日间陪皇后在这边散步,我的耳坠子掉到湖边,可是实在太忙,只好这个时间过来找找。”
“那姐姐可找到?要不待奴婢看过夫人,陪着姐姐一起找?”映秀轻声说。
秋莹笑了笑,“已经找到了,快走吧,不然梦影夫人要着急了。”
映秀和秋莹心中几乎同时舒了一口气,两人提着灯笼向着佛堂走去。
拉尔达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太医隔着纱帘为她诊脉,良久,太医摇了摇头。
皇后身边的嬷嬷正在这里,毕竟,每个妃嫔的情况,皇后都有权利知道,也有责任照顾。
见太医起身,陈嬷嬷轻步上前,“不知拉尔达公主情况如何?”
太医将开的药方递给陈嬷嬷,“回头让侍女去太医院取药即可。拉尔达公主这一胎本身不稳,又经常动怒,不过,似乎是用了什么不当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如此……”
陈嬷嬷微微一笑,“多谢李太医了,拉尔达公主一贯喜欢用塞拉部落的香料,可能有什么不合的东西吧!”
“是,也是有可能。”太医没有再多言,便告退了,毕竟陛下和皇后还在等他回禀。
陈嬷嬷走到拉尔达公主床边,“太医的话,想必拉尔达公主也听到了,您身边的香料都是来自塞拉部落,侍女们也都是您的人,望您保重身体,毕竟您还年轻,日后还长着呢!”
拉尔达公主对这个孩子憎恨得要死,否则,她怎么会每天那样生气!“那些人关在哪里?”
陈嬷嬷一愣,转而想到应该是景侯夫人的下人们,“陛下还没有开口,这些人如今正关押在西苑。”
“我的孩子没有了!难道还要等陛下开口惩戒这些人?我就没有权利去惩戒她们?”拉尔达公主目露凶光地盯着从陈嬷嬷。
“这……”嫔妃是有惩戒宫人的权利,毕竟宫人在这王宫中就如蝼蚁一般,只是……这打狗也要看主人啊!景侯夫人何等凶悍,你还敢去打她的人?陈嬷嬷实在不知如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