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多小时,五个满足后的男人才罢手,他们站在宋紫欣周围,低头打量着她雪白的身子,脸上各自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宋紫欣趴在地上,干枯的树叶沾在她发紫的双唇之间,寒冷、疼痛与羞辱如刀子般凌迟着她的心。
“原因当然是要问你自己。”
被称作“老大”的男人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边冷笑道:
“怪就怪你不好好做人,出来当小三,跟别人抢老公,顾夫人让我们教训一下你,要你长点记性。”
“另外,顾夫人还委托我们告诉你,离顾邵深远一点,如果还有下一次,别怪她用更狠的手段对你。”
夜色里响起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五个男人低声笑语着渐渐远去。
寒冷的树林里仅剩宋紫欣一个人,她孱弱的身子纹丝不动的趴在原地,那些被撕破的衣服凌乱的丢在她的周围。
过了好久,她才颤颤的爬起来,凝红的血水和着男人们留下的乳白色液体沿着她布满抓痕的腿部缓缓流淌到脚下。
“舒晓!”
宋紫欣发抖的唇齿间念着这个名字,冰凉的指尖被她用力的掐进掌心里。
……
为了保证宝宝的健康发育,舒晓这些日子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所以每天早上总是在9点以后才到达店里。
“晓晓,你可算是来了,有三个警察一大早就来了我们店里,他们说有很要紧的事要找你,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了,我本来想打电话通知你一声的,他们却警告我不让我打电话给你,晓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芬芳站在门口,她看着一步步上着台阶的舒晓,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含着明显的担忧。
舒晓嘴角挽起一丝浅笑:
“放心吧芬芳,我又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能有什么事?”
正说话间,那三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已经快步走出店外,他们呈“人”字形把舒晓围在中间,站在舒晓面前的男子在口袋里取出一张证件:
“你是舒晓?”
“是……”
“舒晓,你涉嫌雇凶强.歼,请跟我们去所里核实一下情况,这是传唤证,请签字。”
舒晓嘴角的那丝笑意不由僵滞,过了片刻,她才诧异道:
“你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也不可能做,你们是不是找错了人?”
“不会错,你叫舒晓,是顾邵深的妻子,受害者正在所里等你,每一个犯罪嫌疑人在人证物证确凿之前都像你一样不肯承认,等见到被害人你就不会这样说了,舒小姐,请跟我们走!”
铁面无私的警察垂着乌黑的眸子打量着舒晓,实在是人不可貌相,面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娇小柔弱、静雅善良,谁能想到她竟然做出那样的事。
他们已经对宋紫欣做了体检取证,在她的身体里,的确存有五个男人的精.子,而且,因为那场羞辱过于残暴,宋紫欣肚子里五个月左右大的孩子没有保住。
舒晓在看守所里见到了宋紫欣,她披散着一头的乱发,面色憔悴、神情呆滞,像是到了绝症晚期的垂死之人。
只有发自内心的失落与颓废才会令一个原本很喜欢打扮的女人变得这样狼狈,见到她的第一眼,舒晓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接下来的时间,舒晓被带进审讯室里做笔录,面对审讯人员这样那样的问题,舒晓茫然而机械地回答着。
宋紫欣一口咬定雇凶的人是她,因为宋紫欣和顾邵深传过不少绯闻、而且出事之前她肚子里怀着顾邵深的孩子,所以,尽管舒晓始终不肯承认雇凶强.暴宋紫欣的事实,但警方仍然觉得舒晓的犯罪动机最大。
舒晓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在这样封闭的空间里,长时间的枯坐已经接近她的身体极限。
怀孕前期,肚子里的孩子需要摄取充足的营养,舒晓比往常更容易饥饿,然而,同样因着怀孕的因素,舒晓这段时间对饭食很挑,所里所配的饭菜很不合胃口,舒晓一口也没有吃下去。
她上一次用餐的时候是在早上八点左右,此刻已经是过午四点钟,又没人来帮她送饭,她瘦弱的身子干巴巴的坐在逼仄的空间里,因为过度的饥饿,她的脸色苍白的厉害,额头、手心都渗出薄薄的冷汗。
“咔!”
门此刻忽然被推开了,一名身着便装的女审讯员走进来,她的手里提着舒晓的手包。
“我们刚刚去过你婆婆家告知她你被拘留的消息,顾庭玮说她不认识你,她说顾家没有你这号人……”
说着将手包放在舒晓右手边:
“你现在有身孕在身,按照规定可以取保候审,前提是要有人出面保你,你婆婆不肯为你出头,在案情还没侦查清楚之前,我们也不想你出什么事,现在最好是你的老公顾邵深能出面保你出去,我们的人去过你老公的公司,他的秘书说他去了外地开会,你能联系上他的话就让他尽快赶回来吧。”
舒晓发干的双唇无力的启开:
“好……”
她拉开自己的手包,在里面取出手机,拨通了顾邵深的电话。
彼端传来持续不断的等待声,直到自动挂线也没有人接听。
舒晓稍稍犹豫了片刻,再一次拨回去。
这一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
听筒里传来一声轻柔的询问,纵然是在电话里,这个声音仍然这么清婉、这么好听。
舒晓握着手机的右手不由震了震,她起了薄皮的嘴唇张开着,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你是晓晓姐对么?我是婧姚,他现在正在浴室洗澡,你有事的话先跟我说一声吧,待会儿我帮你转告邵深就好。”
安婧姚娇美的声音透过电波在舒晓耳边回荡着。
舒晓用力的汲吸着空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她微锁着眉心,干燥的嘴角缓缓挽起一丝哀凉的笑意:“不用了!”
“怎么呢?顾邵深到底要不要过来?”张筱站在舒晓右手边,她的脸上微微现出几分诧异。
出了这么大的事,顾邵深现在可谓是舒晓唯一的救命稻草,就算顾邵深现在手里有再要紧的事要处理,她也应该向他说明情况让他过来才对,她仅在电话里说了三个字就挂断,这着实令张筱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