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至今，已经六年了。

除了上次在他的小公寓里，他借着她醉酒的时候，亲吻过她、拥抱过她，他们再也没有如此亲近。

他几乎疯狂想念她的气息。

她身上的味道，她皮肤的温度，都是他的良药。

“棠棠，你说过将来会回到我身边的。”顾世霆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含混不清，“你说过的！”

“你先放手。”盛棠几乎要哽咽，“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世霆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是快要被情绪淹没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当他知道真相的瞬间，他是多么崩溃。

他一直希望她幸福的，也以为她寻找到了适合的。

后来才知道，并没有，她仍是她，她甚至可能才刚刚走出抑郁症的阴影，就投入到了这样虚假的关系里。

她在消耗自己。

“现在就回到我身边来，行吗？”他的唇落在她的耳边，“你可以恨我！没关系，我不介意你恨我！只要你还在。”

盛棠没有再挣扎了。

她无力依靠着他的胸膛，浑身上下都好像没了力气。

她沉默着。

良久，她才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也像是找回了顾世霆的理智。

他的手臂，缓缓松开了。

“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盛棠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眸子已经泛红，情绪的大起大落，让他整个人都有点颓靡。

“是你犯错了，不是我。”盛棠继续道。

她应该很强势，眼睛却不由自主湿了。

顾世霆再次上前，轻轻拥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