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宸看了一眼慕修云。

慕修云视线和慕景宸交汇，却见慕景宸微微眯了眯眼，愣了愣。

慕景宸微微瞥了一眼慕清尘，然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慕修云一眼。

慕修云一怔，突然想起了今天请慕清尘过来的用意，发觉自从慕清尘来，自己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话题也一直是歪的，慕修云就有些愤愤。

忿忿地瞪了慕清尘一眼，却见慕清尘对他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随即慕清尘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权当没看见慕景宸和慕修云的交流。

慕修云蓦地觉得慕清尘很可怜，因为他太识时务，把一切都看得太透，他知道慕清尘知道今天他和慕景宸的用意，但他还是来了，只为了少一个敌人。

这样步步为营，很辛苦吧。

这样地清楚明白地看透一切，经历过了很多伤痛吧。

这样的处事态度，很累吧。

慕修云轻叹了口气，直接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那个问题。

“表兄每日侍奉在父皇左右……呃，”慕修云觉得这样说有点怪，于是换了个说法，“……每日得父皇召见，可有发现父皇有何异常。”

慕景宸和慕清尘同时一怔，两人都没想到慕修云会问得如此直接，一时倒也没有人发现刚才慕修云把慕清尘说得像是大内总管一般。

慕清尘笑了笑，“感谢熙王殿下如此直接，没有防备。”

慕景宸，“……”

慕清尘缄默了一下，然后在慕修云和慕景宸压迫的目光下开口，“皇上最近时不时就会头疼，太医也查不出是何病症，而且每次头痛都没有规律可循，时不时还会心绞痛，或是其他地方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