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语的双眸浮现出浅浅的莹光，“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为什么你一直不相信？”

“我信过。”他移开了目光，胸口隐隐有些窒息。“可是，每次在我相信你的时候，你都给我狠狠一刀。”

洛千语眨了眨眼睛，将眼泪逼了回去。

“那……你还爱我么？”

周遭的空气似乎凝滞，连风都吹不散两个人之间的冷凝。

“我还想要你。”他没有看她，声音清冽。

洛千语的眼眶再度红了，“那又代表什么呢？”

代表习惯、代表他性格中的偏执、代表他的不愿失去……可却不代表他还爱她！

这个问题她问过很多次，只不过之前的那几次，他什么都没有记起。

她虽然失望难过，可却没有像这一刻，有种冷彻心扉的感觉。

“萧云漠，你不爱我了是么？”

她仰起头，想要看清楚男人的表情。

然而，泪水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他就像笼罩在一层迷雾中，让人看不清楚。

望着眼前女人含泪的双眸，萧云漠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他的眼底掠过一闪而逝的怜惜，却又很快消失无踪。

他移开了视线，“这次，我可以放他一马。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再留情。”

萧云漠只扔下冷冷的一句话，就离开了。

洛千语坐在空荡荡的房间，看着被风吹得飘舞纷飞的窗帘。

窗子上，映出一张失魂落魄的脸，眼圈红红的，如同女鬼一样哀怨。

自作自受。

洛千语忍不住这么骂自己。

心像破碎的玻璃，每个碎片都将自己刺得鲜血淋漓。

……

不久后，烟火会开始了。

萧云漠将她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