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她满脸的血……

余则修指了指楼上：“你去楼上洗洗脸。”

凤霖恐惧地看了一眼余小婉，委屈地说道：“我知道，外婆不在，你们不把我当成一家人。既然这样，我今天不在余家住了。”

凤霖朝门外走去，和余则修擦肩而过的刹那，眼睛委屈如小鹿一样：“大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余则修只觉得凤霖看他的眼神，柔弱极了，像是他姐凤临。

小时候，凤临每次被欺负，都柔弱地看着他，看的他好心疼，好想保护。

余则修忽然想到凤霖是个gay的传言，如果他是个gay，那和他姐在性别功能上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了。

余则修鬼使神差地抓住凤霖胳膊：“这么晚了，你不在家里住，又能去哪里？”

“去哪里都比被小婉打好。我住酒店。”凤霖凄凄惨惨地说。

“可是你有钱么？”余则修问。

属于凤霖的余家家产没了。

凤霖失踪这些年似乎也没什么钱。

现在，他刚工作，恐怕身无分文吧。如果有钱的话，也不至于穿一双烂球鞋了。

“我的确没钱。我去车站跟乞丐睡一起。”

凤霖话毕，便满脸委屈地跑出门。

余则修追出去：“算了，你去我香樟大街的公寓住吧。地址你知道的。这是钥匙。等你外婆回来了，你再回来。否则小婉的脾气，我也控制不了。”

“谢谢大哥。”凤霖拿过余则修手里的钥匙，便冲出了门。

等冲出了余家大铁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凤霖委屈受伤柔软的表情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淡漠的容颜。

她手一扬，把余则修给她的钥匙扔到了垃圾桶。

她一路走着，寻找着教官的踪影。

忽然，一道身影立在她背后，她转过头。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握着一把钥匙递给她，责备道：“为什么把钥匙扔了？在余家多一个帮你的人，不好么？是不是所有人的真心，你都会当垃圾一样扔掉？”

正是她的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