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枭问了很多问题，关于自己地，关于整件事情地，还有关于方荀的。

方倪总是抬抬眼睛，面不改色，的用极为简单的语言，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姐是突然失踪的，与十年前的案子有关，那把黑刀我不知道是干嘛用的，张钱的确给了我一块黑色的东西，在他死后地第几天，我也记不清了，黑刀是杨明辉的，也是他托人送给我的，然后被薛洋没收了，你之前的确进过山，还在山里留下了一些东西，就在案发现场附近，你说过以后可能会有用。”

“我一直都在卫城，哪也没去，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每天收集资料并查阅，不断的重复这些事，直到我发现，我姐和杨明辉见过，而且他们还一起在杨家别墅待过，他们好像在别墅找到的黑刀。”

“我姐失踪后，杨明辉就把刀送给了我，而他早就死了，你是知道的，就像死后的张钱给了我块黑乎乎的东西，杨明辉也给了我把刀。”

“刀被薛洋拿走后，我觉得他拿着也许更安全，因为他还没有陷入整件事，他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是李氏集团出现了，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曾经帮助过我的佟飞，竟然和他们是一伙的，我怕，不敢和其他警察接触，生怕他们也有问题。”

“于是我想把刀偷回来，我成功了，但也被发现了，所以我现在和你们在一起。”

末了，方倪又说道。

“我觉得他们的灵魂还在这世上，并且指引我找到事情的答案。”

李枭不信鬼神这一套，他走在最后面，有些嘲笑的说道。

“你也是文化人，怎么还信这些，要我说都是巧合，算了快点离开这里，听说晚上在山里容易看见脏东西。”

方倪回头，笑了笑。

“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我不信啊，所以我不怕，我是听别人说的，现在转述给你们，至于你们如何去想，我没兴趣知道。”

他们三人排成，由王申开路，李枭最后，方倪夹在中间。

他们走得很快，中途休息了一次，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再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那个简易棚子，没了顶部的四根柱子旁边，远远的看去，像是什么古老建筑的遗址。

王申停住了脚步，他回头说。

“你不是留了东西在这，在哪？”

李枭不记得自己留了东西在这，所以他把目光移向了方倪。

对方也看着他。

“我哪知道，你好好想想。”

李枭摇头“先找找看。”

于是他从背包里拿出铁铲，随便找了根柱子，凭感觉开始下铲子。

铲了十多分钟，感觉累得不行，他把铲子递给方倪，示意他来代替自己，对方没接，他用手电照了照周围，说。

“这么找也不是办法，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以后想起来了，再回来。”

李枭也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喝了口水，把铲子收拾干净，装回了背包。

三人继续赶路，三道手电在寂静的山林里胡乱的扫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走夜路似乎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但还是耽搁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等从山里出来时，已经快要接近十二点了，他们再次来到杨家别墅。

别墅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的亮光，他们走到别墅门口，用手电朝里边照去，里面的树木大多枯死，地上满是落叶，几乎将小路全部掩埋。

铁门也是锈迹斑驳，一靠近就能闻到铁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