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桌上的菜肴，结了账，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李枭边走边说“跟我一起去吧。”

薛洋笑了“走啊，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对了，我在你的妄想里，是什么样子？”

李枭没有犹豫，随口回答道“老样子。”

“什么叫老样子？你记得我以前啥样啊。”

“就你现在这样。”

薛洋刚想问点其他的，却被李枭给打断了话头。

“你还知道什么？越详细越好。”

薛洋挠挠头说“没必要细说，有些事已经很明白了，现在你的心病就是这案子，咱们继续查下去，没准会找到答案的，期间也许你会复发，到那时，我只好自己查喽。”

“我以为你早就放弃了。”

“咱们都是一样的人，非得和自己过不去。”

“那你有什么发现？”

“没有。”

“方荀的失踪又是怎么回事？”李枭想起了自己的主治医生。

“和谢玉楼一样莫名其妙就消失了，没半点线索。”

“她的家人呢？”

“她弟弟方倪从未放弃过寻找姐姐，但他不愿意和警方合作，因为所有人都在劝他，没人会帮他。”

“你也是吗？”

“我？我还有一堆烂摊子，谁来帮我呢？”

李枭沉默了，他习惯的把手插在裤包里，扭头看了看跟着自己后面的薛洋。

薛洋也看着他，一皱眉说“你看我干嘛？”

“你不是问我在我的妄想里，你是什么样吗？你瘦了，没有以前可爱。”

薛洋一脸的嫌弃“可爱，三年前我还是胖子的时候，你可从来没说过我可爱，再说，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一个中年男人，合适吗？”

李枭笑笑，不再说话，再次见到这位伙伴，的确觉得他没有以前可爱了。

他们走到街上，挥手拦了辆出租车，车子一个急刹停了下来，一看司机，是昨天自己遇到的那个大哥，李枭立刻笑了起来。

“大哥，还记得我吗？”

司机眯着眼睛看了会儿说“记得，昨天我还拉了你一趟，咱们挺聊得来的，上来吧，要去哪？”

薛洋说“宁远路，电影院对面的老房子。”

两人坐在后座，也不说话，各自想着事情，司机大叔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说道。

“两位，很面熟啊。”

薛洋觉得这样的对话有些老套，于是说。

“不，我们一定没见过，因为我对你没有印象，你只是想找个话题，这好比今天天气真好，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诸如此类的无聊的开场白，会让我觉得很厌烦，但如果你直接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可能会打爆你的头，所以沉默是金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薛洋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一旁的李枭捂住了嘴巴。

“司机大哥，您别介意，我这朋友嘴臭，我替他向您道歉。”

司机笑了笑也不生气说“看吧，昨天我们还聊了，会遇到各种奇葩的客人，没想到您的朋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然后爽朗的大笑了几声。

“你知道你的手有多脏吗？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吗？就好比擦完屁股后，你还用鼻子凑到那张纸面前闻闻，两个字，恶心，哦，对了，我建议你买瓶香水，不管什么味道都可以，因为你身上有股比任何廉价商品都要廉价的味道，你几天没洗澡了，在你面前，我的脚气都是香的。”

“闭嘴！有完没完！你还真和我妄想中的不一样啊，你是怨妇投胎吗？还是吃了什么不说话就会死的毒药。”李枭差点一拳揍在他脸上。

薛洋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很好，怨妇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身上，我一直觉得，你就是这种人，喂，把手拿开，你是要掐死自己的同伴吗？”

李枭彻底的无语了，原来，还想着，再次见到薛洋，会是一件好事，现在看来未必。

“我认输，你别说话了行吗？”

李枭有种事情完全失控的感觉。

“你变了，以前你会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然后对着我的脸啐一口唾沫，说再嚷嚷把你舌头割了。”

“我以前做过这样的事？”

“没有，但比这还过分。”

李枭无言以对，不想再探讨这个话题，便扭头去看窗外。

倒是司机大叔被逗得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一看见薛洋在后视镜里看着自己，司机大哥打了个冷颤，收敛了笑容，专心开车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电影院，司机把车停在影院对面的一栋老房子前，薛洋第一个下车，直接朝老房子走去。

李枭给了车费，刚要下车，司机大哥对他说了一句话。

“我真的见过你们，昨天没想起来，但一看到你朋友的样子，我就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