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男有些不解“他是怎么做到的?”
张钱说“我们都以为那是脚步声,其实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是错的,也可能是别的声音,比如用一根棍子朝天板摩擦,或者敲击,可能间隔太厚,我们听起来不真实,觉得像脚步声,就认为是脚步声。”
顾男觉得这个假设经不起推敲,声音很清晰,不像隔着地板发出的,还有,那个闹钟又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又响起了另一种声音。
有人说话,隐隐约约,好像就在耳边,虽然很模糊,但还是能听出这个声音和脚步声是同一人。
两人互相望了望,张钱也彻底蒙了,耸耸肩,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神秘的说话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低沉,迷幻。
“没事,幻听,一会就好。”张钱安慰道。
顾男想了想,试着把精神放松下来,深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的确,神经不像一开始的紧绷,面对这一天的经历,虽然想不出个所以然,但她并不绝望,或者变成惊弓之鸟,因为和这两个大男孩在一起,她总能找到些许安全感。
林中啸之所以认为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是因为他真的找不出其他的可能,难道房间里藏着什么高科技的播放器?
他苦笑,心想,如果我们能听见,那个人也许也听得见。
于是,他试着在地板上发出了求救信号,不管怎么说,也得去尝试一下。
结果令人失望,脚步声和那人的说话声消失了,林中啸站起身,脑袋充血,差点没站稳,腿也有些麻木,他回头,看见那两个人像门神一样,站在门的两边,一动不动,看着自己,他对两人笑了笑,拿起装着照片的纸袋,就要朝他们走来。
“等等。”张钱踏步走进房间,他来到床前,将床拉开,露出里面的整块墙壁,白色的瓷砖已经碎了一块,露出里面的砖块,他转过头看着林中啸说“出口可能就在这屋子里。”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刚才,张钱望着蹲在地上,敲击地板的林中啸,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些会不会都是假的,我们产生了错觉。
科学的解释,认为精神方面的问题是导致幻听的根本原因,特别是一些精神分裂症的人,听到的,就像真的有人在和自己说话。
那正常人会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就拿现在来说,我们三个都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先不说我们三一起精神分裂的概率,就算是真的,听见的内容还会是一样吗?
声音是否真实存在,他也想不出验证的办法,
问题的根源,很可能是这房间本身,是它让我们产生幻觉,但这真的可能吗?
这些奇奇怪怪,会自行改变姿势的黑影,还有那突然出现的闹钟都是无法解释,他们很清楚,这里之前根本不存在一个闹钟。
或许墙上根本没有什么影子,好吧,最关键的一点,出口会在这房间里吗?
如果脚步声真实存在,那么,是从哪传来的?真是这样,那房间的确有另一个空间,也许在墙壁里,地板下。
于是张钱叫住林中啸说“等等,出口可能就在这里。”
他把床拉开,想看看有什么发现,或许是不想放弃任何的可能。
墙壁上的瓷砖有不同程度的破碎,大部分集中在墙角这些地方,一共有四处,而床后边的碎裂面积是最大的,有一个巴掌大。
张钱蹲下身,就发现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贴在瓷砖后边,露出了一个角。
他用手指慢慢的把那东西给勾了出来。
是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数字,199425。
“写得什么?”林中啸凑上前,看见了这串数字,有些犯嘀咕“什么意思?密码?”
张钱摇头“还是想想出口会在哪吧。”
尽管百般不愿意,顾男还是重新走进了房间,她快步走到二人身后,看见林中啸拿着张纸条,上面还有一串数字,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的不是数字本身,而是排列。
199425,1994年2月5号?出生日期?
显然,张钱和林中啸也发现了问题,张钱抓了抓额头说“杨明辉的出生日期?不会这么土吧。”
林中啸把纸条塞进裤包说“你了解杨明辉吗?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任何的可能性,也许不是出生日期,只是单纯的数字。”
张钱无言以对,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这么一张床,而且有人在墙壁里留下了一张字条,他生活在这里吗?会不会就是那声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