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这样。”

顾亦暝孩子气的戳了戳他的脸颊，目中含笑的看着他：“那又怎样？他死了之后我重获自由，高兴还来不及~好了，快走吧，我要好好玩玩。”

顾凌风仍然固执的重复道：“我要救他。”

顾亦暝撇了撇嘴，不高兴的嘟囔道：“你在深山老林里呆久了，脑子也僵化了，这种时候不独善其身，难道还想白白去送命？”

“江湖中人就应该惩恶扬善。”

“但不是连你都认为他本身就是恶吗这种人留着干嘛，这种人理应被人收走，免得再为祸世间。”

顾凌风没有说话，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认为顾亦暝不可理喻而不与之交话，还是…默认了。

顾亦暝趴在他背上，笑得肆意轻狂，毫不掩饰地讽刺着他的立身准则：“惩恶扬善那一套早就过时了，从你妈死的那一刻，就该知道强权才是世间唯一的真理，只有你拥有权利，你才有权去制定那所谓的道理。”

顾凌风一副不屑于他的歪理的样子，冷笑道：“那你为什么不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顾亦暝毫不犹豫，大大方方的说了：“那个位置受四方约束，行动不便，更何况我穷尽一生也只是在为我的后代铺路，我为什么要去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末了他顿了顿，把手指放在嘴角轻笑着说：“放心~以后你依旧是那个逍遥剑客，守护你心中那个所谓的道，但今天不能纵容我一次嘛，我还想吃糖葫芦呢~”

“…我有能力拒绝吗？”

“我相信你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