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没戳穿他，心底对他的身份已经有了思量。

“要不要先去外面等着？”她说道，在池鱼略微发狠的目光中补充，“为师陪你一起。”

他一愣，凶气略散，缓慢的摇摇头，“不了，我没关系。”

“是谁？！”

忽然间，一道踩碎枝叶的声音响起，便是极轻微的动静在他们修炼人的耳中，也是十分惹耳。

长老和弟子警惕的看过去，只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闪过。

他们赶紧追过去。

原地很快只剩下余初和池鱼。

他想了想，迟疑的开口问道：“师尊，你也觉得是魔修所为吗？”

“不知道。”她如实回答，“或许是，或许不是。”

“为什么？他们都认为是魔修做的，师尊为什么……”

他不该继续问下去的，可是这个答案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也太让人心动了。

他没忍住，情不自禁的继续往下问。

“为什么？只因为是魔修，就一定十恶不赦吗？”她抬手摸了摸池鱼的头，“那只是外人给他们冠上的名词，他们也只是修炼方法与大多数人不同而已。”

池鱼愣在原地，连躲开她的手都忘记了。

“没有绝对的好坏，连正派都有好人有坏人，魔修自然也是，说不定魔修也有悬壶济世的好人呢。”

女子慵懒的嗓音回荡在耳边，他抬眼认真的看着她，半晌低下头，闷闷的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