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笑死了,往床沿上趴着,左侧脸放于凉凉的床单上,双手捧腹,那动作似肚子痛般,唯独本哎哟惨叫的声转为哈哈大笑了而已。
“你……”皇甫雪急了,想说却因不知秋鸣生在笑什么而找不到话还礼,只能气急败坏地看着他,咬唇想吃了他,无奈下,她看着一脸似懵的相见暖,问,“妈妈,这个坏蛋叔叔在笑什么?”她的话就真有那么好笑吗,他这么笑不拢嘴的。
“……”相见暖嘴角抽搐一下,摇头不解,她已经发傻了,盯着那狂笑的秋鸣生不放,说皇甫亦寒温柔而已,他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对秋鸣生的不正经,一向讨厌的秋庆生皱眉问了,“爸爸,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吗?神经兮兮的,没个正行!”
他够了吧,就为皇甫雪评价了皇甫亦寒温柔,他就笑成远个鬼样子,上辈子人家欠他了么,这么笑人家。
秋鸣生一闻秋庆生的话,人就瞬间停笑止声了,从床沿上起来,扭头用安静的神态看着他,眼睛闪烁黑暗半眯,问,“我笑我的,与你何干?哪凉快哪呆着去,少在这教训你老子我!”
他可真行,一见面就骂他,还神经兮兮,哪学来的词,谁教他用的,这个该死的为他之母相见暖么,她带孩子也还真有一套,好的教不上,坏的滚滚如长江来。
秋庆生不爽了,“哼”字带不理人的味道,懒得和秋鸣生再胡搅蛮缠下去,任他怎么说,和他这种哪都能略胜一筹的人讲话,他是没赢的了,还是少遭点罪的好。
相见暖,“秋鸣生,我带庆儿来,是为了让你们见一下面的,庆儿……”她看着怀里的秋庆生,勾唇微笑补,“他很想你。”
父子俩见面有必要开吵吗,明明俩人都各很思念对方的。秋庆生嘟嘴否认并埋怨相见暖,他先是皱眉说出“妈妈……”,完了才道,“谁想他了,庆儿是来看李信叔叔的,才不是来看他的!”
他把目光落在病床上的李信身上,半点不看秋鸣生一下下,他才没有想他呢,想要他的想念,哼,休想!秋鸣生闻言,抽回视线微垂头冷呵哼下,脸上的笑在看向病床上的李信时,就从欣慰中变干了,眼睛……冒出了好几圈泪花,他此刻……多希望李信能醒来,若……他能醒来……该多好啊,2年了啊,他还要睡多久,3年?一辈子?还是就这样一睡不起地离开了?他可不要……不要他离开……不要……若他不醒来,下辈子……他们可就不能认识了,更不能走到一起了,他的弟弟秋煌梓已经离开他了,李信可不能再离开他了,他不要孤独过下半辈子,他害怕这样的日子到来,不要体验孤单寂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