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儿听了,脸上就露笑了,嘴角一抽反冷笑道,“那你可真是没用,是个胆小鬼呢,深爱一个人却止步不前,不敢捅破与她隔着的那扇窗户纸,离她更近一步。”
她还以为他是个多胆大的人,没想竟是个这么胆小如鼠的人,“她还真是看错了人呢”,真没眼光,居然喜欢一个连对心爱的人连表个白都不敢的男人。
她的话,让易南涵怒了,手一伸抬就是又掐她脖子,把她重重“砰”撞床头的厚厚粉色木板上,痛与呼吸不了的难受使她轻“咳”了下,她此时丝毫不怕,很奇怪的,还抽唇笑道,“怎么,说不过就想掐死我吗?我刚刚说的……”她咬牙眼又瞪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不愿意让人说胆小就去告诉沈梦念言爱啊,拿她出什么气。
易南涵闻话,牙都愣是要咬下来了,手握紧了拳头,特别的想揍人,看着上官紫儿这副挑衅的模样,然……他始终没动手去揍一个女人,他松开了她,用白色被子裹在身上,拿过床上的衣服就下了床,进浴室时,他的头微扭左,没有回看她承认某事,“你说得对,我的确胆小,很没用,是个废物,那又怎样?这是我的事,与你这个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人何干,担心我前还是先关心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怎么向你最爱的‘皓’交待。”
他似说上瘾了,嘴角那么抽出冷笑味,就又上话,“其实……我们是同病相怜之人,你爱的男人,我喜欢的女人,他们都走在了一起,而我们这两个似孤魂野鬼的人,却是永远得不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的爱,只能待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他们享受爱情,自己承受绝望,孤独,甚至是是羡慕嫉妒恨。”
话落尾,他又冷笑回上一句短话,“真是可怜呢,这样的我们。”
说罢,他转角进了浴室,把衣服穿上。
听了这番言辞的上官紫儿,在易南涵进了浴室时冷笑起来了,可怜么,她哪里可怜了,她和他虽是同病相怜,可她和他,却有着天差异别的不同,她不承认她像他一样可怜。
易南涵从浴室出来时,是两分钟后,他离开卧室那会,是从未瞧过左边一眼的,对上官紫儿,他现在懒得看一下,见了她那张脸就烦,出了公寓,乘电梯下楼,来到公寓外边的遮雨处,天很暗,明明现在才六点多,雨很小,蒙蒙细雨就似天清早上的雾水,下了那条短石梯,他顺着路上发光的路灯往家的方向去,路灯下,那雨水清晰入眼,落在褐色西装上,并没有一下被吸干殆尽,待时间长了,那雨水才如蒸发掉般渗入衣内,一头黑亮又柔的碎发,在覆盖上无数颗雨珠时,竟像是长了白头发的老爷爷一样,不用手去挥摸,那雨水根本就不会被头发溶吸,只会永远如颗粒般撒于头上,如下雪了,除非天再降下大雨,不长不短,刚好适中的睫毛也是沾掉上了许多雨珠,一眨,就被干燥的睫毛吸透了,风……很大,那斜应慢的小雨,打在人的脸上,竟有种疼痛感。
真没想到,今天会下雨,1点时,这天气还是阳光明媚,又毒辣的,让人不敢出门的,这场雨……他很喜欢,心情糟糕造了时淋上那么一场雨,难免也是开心的,只可惜……这雨……大小了点,一点都不过瘾与痛苦。
人走在大街无人的大马路上,头抬起,易南涵让那蒙蒙细落打脸上时,他闭上眼哭了,两抹温热的泪,在路灯下划过俊脸,一路滑过,带下了几滴似凝于脸的雨水,手抬一遮眼,他苦味勾唇笑了起来,在细雨中漫步,慢似乌龟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