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承敬
在戈承看信时,那二两将一直悬挂在后腰的布囊解下来,轻放在地上,那布囊中似有什么在动着,他将袋口打开,袋中那物钻出。
戈承一瞧,差点没气死。
自己那小将军,此时哪里还有起初的那雄赳赳地模样,羽毛不齐整,透着皮肉,双目无神,一付受气的小媳妇模样。
“这是……”姬廉嘴皮抖了抖,惊讶的看着那小将军。
而跪在那里的二两却眼皮儿也不抬,“我们大人说,这小将军久居北上,在南奔水壤不系,这才染了瘟病,犹如火烧,我们大人万不得已,这才痛心疾首地命人将小将军毛发剃去,以解小将军之困。”
“胡说八道,这分明是被明火给烧的,准是你们险些将小将军给烤了去!”姬廉气急,手中的汤婆子也砸了出去。
“三钱,给我把这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三钱眼皮一耷拉,装了没听见。
书房
“这执笔之人落笔浑厚,渲染古今,这一舟轻帆摇曳而上,犹如长风万里,直上九霄,这胸怀……啧啧。”
姬太师欣喜若狂的点头赞赏,对摆放在面前的泼墨画赞不绝口,若非身份摆在这里,怕已经上前去与定安王爷一番抢夺了。
定安王爷见他这般的神色,眼中闪过得意,小心翼翼地把那丹青卷了,说道:“这丹青不错吧,是本王打子固那边讨来的。”
姬太师一听,不由地“咦”了一声。这定安王爷口中的子固便是这定安王爷门下的得意门生,刑部尚书阎逐良,阎子固。
此人行事谨慎严苛,以将《大元刑法》倒过来背了两天一宿,一字未差而闻名朝野,他那人就好似是天生为刑部而生,整日阴沉着张脸,断然不会有这种附庸风雅的喜好,这定安王爷却能从他手里拿到这丹青,着实珍贵。
“是么,依着姬某看来也不过尔尔。”姬太师便是再眼馋,也只是一摸胡须,话里不禁便带了几分酸意。
定安王爷将他的反应看了去,伸出一根手指对他点了点,笑道:“敬之啊,你做什么要这般给本王拉长个脸,你也不想想,若非是要赠于你,本王何苦大老远的带来不是。”
姬太师单名一个嵘字,敬之便是这姬太师的字。
听定安王爷如此一说,他思索了一下,这定安王爷说的这话,确实是个理。
不过这世间哪有这般的好事,想着他便让人旁人退了,请定安王爷上坐,定安王爷也邀了他同坐,姬太师也不推辞,二人同坐。
“王爷有事便摊开了说,何必搞这些个事儿,徒增姬某的堵。”姬太师与定安王爷是多年的老友,所以人后说话也比旁人少了几分对天潢贵胄敬畏。
“不知敬之你还是否记得前些年,一个叫戈承的学生。”
“哦?”姬太师有些咋舌,他倒真想起此人了。
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那名唤戈承的贫寒学生与自己家那不长进的四子姬廉乃是同窗,又是当时的解首,后来的状元,可以说是风光一时。
因为自己的儿子与戈承交好的缘故,自己倒是与那戈承见过几次,但也谈不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