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帝忽然心刺难耐,用手捂住心口,面色铁青。“消息可靠吗?”
连海不说话,慢慢将染血的奏章递上,盛帝尚未伸手去接,便被小舟一把夺过去,看着上面的字,小舟一直扬着嘴角,眼眶却发红,似要滴出鲜血来。
“真傻……”
小舟说着便将奏章用力的撕了起来,盛帝夺了过去,将她推至一旁,她便大笑了起来,笑的放肆,盛帝看向她,满露古怪。
“郡······郡主,您是怎么了?”连海有些担心的问着。
“他居然真的死了,他居然死了,死的好啊,扰我心神,早该被诛,老天总算是收了他。”小舟这样大笑着,笑着笑着便感觉眼前一阵模糊,伸手一摸,竟是泪。“……他可真傻。”他临走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说的,说什么赐婚,原来都是空话。
盛丰二十七年
大元昌盛,与蛮夷诸国交好,与和亲之礼,却念及长宁公主身染恶疾,另长留郡主远嫁蛮夷国主。
小舟一身白色素衣与马上,与端坐嫁车中的红色嫁衣宫奴相斥,她命玉满留在宫中伴随定安王妃,余下诸人都随之前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于此同时,远在边关,箭矢漫天,像是要将城墙上的朗空遮蔽,多少人想起家乡·看着鲜西自身体涌出,想得起家中缺口的海碗及来时,凉亭中老茶壶。
但凡从军,何人不想成将,不想名流千古,可叹马蹄上的尘土,城池中的狼烟,历史上又能有几人留名。
大帐
“这里守不住了,咱们必须往后百里,那有咱们的人,和咱们的防线,只要到了那里,必定能守住此处,再与飞涧军联合,应当还有胜算。”闻老将军说完,深深的看了那地图一眼,他的确不齿那定安王爷,但此时也已经是无计可施,何况不管此人是否要谋反,此时也是一条船上的,他不可能见死不救,毕竟唇亡齿寒。
“那恒王殿下那边……”
有人问起,闻老将军便用掌拍桌案。“恒王已逝,那些个年轻后生,没个踏实的,咱们何必去救,由着他们去吧。”
他是太子党没错,但太子元恒此番斩杀老将的做法,是着实激怒了他。
要知道,那些老将一个个都是国之栋梁,对大元自然也是忠心耿耿,那恒王为了夺权,硬生生与他们安了叛国罪名,这一斩,便是九族,这般残暴,愧为储君。“出去点兵,后撤。”
“是。”那副将说完抱拳退出去。
五人为一伍·十伍为一小戎·四小戎为一卒·十卒为一旅.五旅为一军。
“大人,这些木墙,咱们还要吗?”有小将指着军营边的木墙问道,按说应当要,但此时正是行军,贵在其速,可再想要寻这些树木,也是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