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漾和子晴站在后面的，都皱着眉头，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杨令羽缓缓地走上前去，檬雨始终的陪在杨令羽的身边。

医生将杨长业推到众人面前，是需要确认死者的。

而走近一看，大概是杨长业的面部上的白布，有血迹已经透出。

檬雨看到，不禁吓得缩紧了身子，抓住了杨令羽的衣角。

杨令羽缓缓地伸出手去，触碰到盖着杨长业白布的一角。

紧紧地抓了下，或许，他也是需要勇气，才能够掀起确认是不是杨长业。

檬雨害怕的一直微微颤抖，她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可是又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杨长业。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终究，杨令羽轻轻的撩动的盖着杨长业的白布。

就在杨长业脸露出来的瞬间，杨令羽的胳膊环过了檬雨的脖子，宽厚的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尹美芳看到杨长业的面部后，身子便是一僵，全身冰凉。

檬雨闭着眼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究竟是有多么的可怕。

其他人看到后，都默默地皱着眉头转过了头去。

杨令羽看到这样的杨长业后，微微泪光蒙上的眼睛细眯了一下，只能用八个字形容，惨不忍睹，血肉模糊。

尹美芳脑子里轰然一响，看了一眼过后，便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恶心感，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

终究还是女人，她见不得这种场景，忍不住的转过了身子去，弯下腰干呕。

杨令羽却是死死的盯着杨长业那副样子，始终在看。

这就是与他没有任何父子感情的父亲，他想过杨长业千万种结局，却没有想到是这种结局。

“死者身上多处致命伤，送来时呼吸已经微弱。”

杨令羽始终在看着杨长业，他的脑海里面嗡嗡的在响，模模糊糊的听到医生在说什么。

“子晴，带小雨回去。”

这是，出了这件事情以后，杨令羽说的唯一一句话。

子晴也没有敢看杨长业，走上前来，拉住了檬雨的手，便要离开。

檬雨有了视野以后，杨长业已经重新被盖上了白布。

她被子晴拉着，却是摇着头看着杨令羽，眼中闪着泪的光芒，她不放心杨令羽。

杨令羽的眼中无神，看不出他的眼里在想什么，对子晴点了点头。

“小雨，

听话。”子晴轻声对檬雨说着，便往外面拉着檬雨。

路过张漾身旁的时候，张漾脸色也很不好看，轻声对子晴说道：“照顾好嫂子，我在这里帮令羽。”

檬雨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杨令羽的背影。

她走后没多久。

张漾走上前去，拍了下令羽的肩膀，这时候唯一能说的，便是：“节哀。”

尹美芳坐在长椅上，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抖得如秋风中之落叶。

杨令羽走到推杨长业的后面去，在医生的引导下，把杨长业推到了太平间去。

这是他作为儿子，并不是杨令羽，送的自己的父亲最后一程。

期间，杨令羽推得很吃力，张漾也没有上前。

他知道，这是杨令羽用自己的方式，跟杨长业做最后的告别。

尹美芳已经无法再说服自己，刚刚的确是见的杨长业最后一眼。

她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闭着眼睛，细数自己这三十年的婚姻。

那个已经分居十年的杨长业，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彻底的离开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