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半个时辰过去,自西而东,隐隐有梵音禅唱,佛门心光神遁,只一眨眼的光景,诸位神僧神尼,宝相庄严,鱼贯而行。
当即两家分派下去,将望海峰围得铁桶一般。
东海三仙早已等候多时,上前接住。
不一刻,果见天际两道剑光一闪,隐隐雷音破空,往凝碧崖处落下二人,正是诸葛警我、黄玄极二人。
齐漱溟这才以掌教身份。传下敇命,除了留玉洞真人岳韫与几个功行较弱弟子,留守山门,其余长老、弟子,均往五台望海峰,兴师问罪。
一旁那个相貌清癯,皮肤淡淡金色的老僧正是大智禅师,他本是西方佛老座下第四十七尊者阿阎修利罗转世,如今隐居在大雪山绝壑之下的青莲峪中,只每一甲子才出关弘法,度化有缘之人。这二位与天蒙神僧一般,均是不世出的高人,如今为了五台之事,倾巢出动,真可谓石破天惊了。
苦行头陀哄然唱诺:“天与不取、反受其咎,荡除妖氛,便在今日!”
玄真子不悦道:“我那两个孽徒。早得了我飞剑传音,如何逡巡不归?”
二人上前躬身见过诸位师长。请罪道:“此去衡山珠帘洞,为白老前辈硬留对弈,耽误了师命,罪不容恕!”
大智禅师颔首道:“老衲等行前又耽搁了半晌,推研天机,是故晚来!”
诸弟子闻听,难免五味杂陈,心道似醉道人这样的长老前辈,都不慎败亡,前途难测,叫人怎么不心中焦虑!
当先那位身材矮瘦,面黑如漆,安坐莲台之上的老僧,先行开口道:“贫僧等姗姗来迟,峨眉诸位道友勿罪!”此人正是隐修高黎贡山千年,欲要度化尸毗老人的尊胜禅师,如今为了剿灭五台,居然不远万里、放下多年夙愿,与驾下的骊山七友,悉数而来。
齐漱溟乃传下令去,远远围着望海峰,命诸位长老、弟子严密监看,不可轻举妄动。
阵外也是佛光阵阵、梵音绵绵,佛门诸人施法与两仪微尘阵互为奥援,彼此交相辉映,一时间好不威风,令人赞叹。
苦行头陀插话问道:“诸位前辈可否略微透露一丝天机?”
齐漱溟命他二人起身道:“既然是白道友强留,你们小辈不好违逆,又未误了归期,何罪之有!?”
赵坤元呵呵一笑,环视峨眉、佛门诸人道:“何人敢于我一较高下?”(未完待续。)
玄真子道:“五台妖道,暗算我醉师弟,又将元神拘去,祭练邪法,此仇不报,我等誓不罢休。此来我等请示先师真灵恩许,将两仪微尘阵与太清神符带来,定要将五台炼化为飞灰,以免荼毒天下苍生!”
苦行头陀也笑道:“此话甚是,你看那来人不正是二位师侄嘛!”
齐漱溟凝神看去,不见丝毫特异之处,却也不敢大意,转首对苦行头陀道:“佛门诸位神僧几时可至?”
峨眉诸人纷纷点首赞同。
白眉拊掌笑道:“贵派这大阵,若有太清神符为阵眼,大罗金仙也是望而兴叹、无计可施了!贫僧虽是不才,不好献丑,尊胜、大智、天蒙三位师兄也带了降魔至宝,来此助上一臂之力!”
齐漱溟气急,将手一指,骂道:“妖人死到临头,还胡言乱语,那便静候天诛吧!”
再说齐灵云等峨眉弟子,眼睁睁见着醉道人身死,元神远遁,不知去往何处。连昔日与峨眉同气连枝的玉清师太,也与五台派交好,叛出佛门,另投明师。这腔怒火无处发泄,正好将留在当场的伊佩章、吴凤、倪均三个华山魔君与李四姑、胡采春两个妖妇,斩杀当场。三魔君的元神居然也如醉道人一般,流星般飞逝不见。
赵坤元哈哈大笑:“你等气势汹汹,围攻五台,可笑是枉费心机、愚昧无知。如今山上只我一人留守,其余弟子均下山历劫去了。我知道你等为劫数所困,无法自知。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我只叫尔等看看,手下见个真章,看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