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是谁?
本港知名证劵公司君安证劵的老板,除了几大股东外,手上握有最多东隅股票的人,并且对于持有东隅股票的散户有一定的影响力。东隅的股价在萧远山去世后急剧下跌,君安证劵买入的价格比现在的价格高了不少,对于一个信誉良好的证劵公司来说,这就是赔了,李铭在电视节目上已经不止一次的发表评论,暗示自己不看好东隅的股价。乐盈珊就是看上了他现在急于套现的需求,所以才会想到与他合作。只要能联合他手上持有的股份,她就有了同萧笑和庄正楠两人对抗的实力,连同几大董事联合逼宫必然可以造势抬高东隅的股价,对于李铭来说他可以顺利套现,对于乐盈珊而言,这结果就是掌控整个东隅。
陈德胜等她说这句话已经很久,大腿一拍:“还是珊姐你是女中豪杰,我就说嘛,既然想做,就是宜早不宜迟。我们都准备了那么久,难道还怕对付不了一个黄毛丫头?”
“别高兴的太早,”乐盈珊挑眉斜睨了他一眼,忍不住泼冷水,“你忘了当初是谁在投票前夕摆你一道,算计的我们一点防备都没有,功亏一篑。如今事情一过,你就像是没事的人,哄住了夫人便摆起了谱。”
“夫妻本是同林鸟,不到大难临头就不是拆分的时候。像我们这样的老夫老妻,血肉都连在一起,真要是分开了两方都元气大伤,我家夫人在这一点上,总比我精明的多,所以不用担心。”陈德胜说起这件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有钱人才怕离婚,今日签字,明日财产都少了一大笔,生活质量急剧下降,不到万不得已,宁愿忍气吞声不会轻易提那两个字。
“老陈,”乐盈珊拧眉提醒:“现在的非常时期,你裤子上的腰带给我系的紧一些,不要再节外生枝。”
“上次是我一时疏忽大意。”陈德胜腆着脸对定乐盈珊笑,又是一派老歼巨猾的气象,“但是有了珊姐你,我还不是化险为夷?这就叫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陈德胜显然深谙其中的道理。
乐盈珊倒是不介意听到这个,她陷入沉思中目光盯住桌前的一点,就听陈德胜忽然问:“珊姐,那个庄正楠到底是什么来路?”
作为东隅最原始的股东,这个庄家一向是最神秘的,在庄正楠之前,他们这一班老人中也唯独只有萧远山才见过庄家真正的主人。但是此人却挑选了这个一个敏感的时期在东隅的内斗中出现,让人摸不到头脑。
“这个人……”乐盈珊欲言又止,蹙了蹙眉,没有把话说明白。
陈德胜偷眼看了下她,又说:“上次为了查张伯年女儿的那件事,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搭上李侦探的线。他一出手,姓李的就直接联系了我们。很明显是他是在帮我们。可他如今又同萧笑走的那么近……到底是站在那一边儿的?”
乐盈珊冷笑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醒道:“别的事你不用担心,现阶段最重要的是要搞定君万的李铭。他们手里现在积压的东隅股票是我们致胜的筹码。联盟一旦结成,我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了。还有,”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又说,“我们这次只求能够平稳过渡,你不要联合股票经纪建老鼠仓,我可不想再去牢里看你。”
陈德胜怔了怔,立刻保证:“不会不会,珊姐你怎么这么想我呢。”
“前车之鉴。”乐盈珊淡淡的道。
这个老狐狸有前科,乐盈珊是最清楚的。她怕陈德胜这次又会在股票上做手脚,其实她的目的很简单,集结足够的力量,将萧笑一举扳倒,不要让东隅产生太大的动荡,平安的将东隅接管到自己的手上,并不像生出别的事来。
然而联盟这件事听上去容易,想要实施却很困难,要紧是平衡各方的利益,少算了谁的,都可能使之成为对方反败为胜的筹码。最坏的结果乐盈珊不是没想过,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够从这件事里分一杯羹,最后很有可能导致整个东隅的董事会都要重组。
“这一点,珊姐你放心,以后东隅就是咱么的了,我犯不着做那种事。”陈德胜完全不知道乐盈珊的心理活动,只顾着解释。
乐盈珊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又听他说:“那个江嘉慧最近……”
“老陈,她的私事我并不想知道。”乐盈珊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小孩子们那些个情情爱爱的把戏不用同我汇报。”
陈德胜点点头,又说了两句闲话就站起来告辞。
乐盈珊看着他关上了门,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自己桌上的那张同萧远山拍的合照上,良久,她抬手将相框翻过来扣住,随着她的拖动,金属的相框在木质的桌子上滑动,发出刺耳的声响,最后啪的一声,掉在了打开的抽屉中。
此刻远在曼谷半岛酒店的萧云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湄公河,她刚刚接到乐盈珊的电.话:“小云,你是时候回来了。”
萧云只“嗯”了一声,对方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