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只要一小片纸,草草写上字,就能给敌人造成伤害、产生混乱。”乐正珄道,“可是帮了我好多回呢。”
“那还真是谢谢了。”
凤宫。
公玉珊看着吴越在院中练剑。
“阿越,稍微休息一下吧?”
“不行。”
“拜托了,你都练了好几个时辰了。”
“你若能不再说话……”吴越有点不耐烦,停了下来,“我不喜欢这里住外人。”
“金姑娘其实跟我们——跟凤宫——是相似的类型。”
“沙飒是在饰非掩过。”吴越说。
“何出此言?”
“他不够格。”
“别让别人听见哦。”
吴越哼了一声,笑道:“他可是从小听惯了这样的话。”
公玉珊没说什么。
主殿内。
“筱芝,你穿这身真的很美。”
“啊呀,你是只认为我穿这身才美吗?”
“不,你平时也很美。”
“原来只是衣服的功劳吗?”
“都说了不是。”
明筱芝微笑道:“没想到就连凤宫的主人你,也会被如此世俗的事情左右情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沙飒道,“你不也应该高兴,我有人的七情六欲么?”
“我应该高兴吗?”
沙飒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近她:“我高兴的对象可是你哦。”
明筱芝微微一惊,然后脸有些红了。
“不过,”沙飒一定也发觉了靠得过近二人都会心跳加速,于是拉开了些距离,“还是等到我诞辰之日吧。”
“你真的要等到那个时候?”
“我可是为你着想,”虽然这么说,但他立刻注视着她,“还是说,你有别的愿望?”
“你就不会忍不住吗?”比如现在就要。
沙飒颔首微笑:“一切以你为主。”
荆秋水离开武天潇和顾昕,一人来到澄观居。
“柳大哥,”她一进屋,看到桌上还有一个茶杯,“有客人来了?”
“也不算是客人。”
荆秋水明白了。
宋剑生来了。
“他人呢?”荆秋水问。
“我感激你没有评判我。”
“我?怎么会呢?”荆秋水说,“你们两个很般配。”
柳泉奕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柳大哥啊,你们之间都那么多年的好交情了,你一个大男人还脸红什么。荆秋水觉得有些好笑。其实柳泉奕很敏感的,这样的他也挺可爱。
“武天潇那边怎么了,怎么不见跟你一起?”
“他也在和‘很好的朋友’在一起呢。”
“哦?”柳泉奕没有再多问。
院子里。
风卷起花瓣,宋剑生正在练剑。
“你来了。”他说。
柳泉奕看着他。
“怎么?”
“你跑我这里来,就是为了练剑吗?”
宋剑生笑了:“当然不是。”
“那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这样吊我胃口么?”
宋剑生道:“是你有话没说吧?竟然主动请我喝茶。不是都直接喝酒的么?”
对于柳泉奕,这是有些过于直接的暗示,他说:“被你说中了。”
“所以呢,从实招来,你想拜托我做什么?”
“红月城的动静,你应该听说了吧。”
不像是问题,更像是陈述。
“啊。“宋剑生漫不经心地回答,“与我无关。”
“但是,华嵚要是赢了呢?这跟生活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关。”
“你还真是忧国忧民啊,我怎么记得你是个潇洒而且不在乎一切的人?”
“也许事情变了,就连我也得严肃对待。”
“红月城那个暴君也好,寒冥山庄那个魔王也好,我都不感兴趣。”
“你对我还感兴趣么?”
宋剑生停下练剑,面冲他说:“你怎么了?”
“你还没琢磨出来?”
“你……”宋剑生说,“你想让我,和他们打?”
“加入我。”
“你疯了。”宋剑生淡然道,“这是送死。”
“我们不是一个人,相信我,相信秋水。”
“秋水?”宋剑生说,“这竟然是她的主意?泉奕,你听上去有些不顾一切啊,你何时变得这么感情用事、情感深刻了?”
“你是在指控我吗?”
“你太敏感了。”
“这是非常时期,非常事件,你怎能这么无所谓呢?”柳泉奕说,“我们的未来,甚至我们的生命,都决定于此。”
“你还是那么夸张啊。”宋剑生说,“我若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