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不是我说你,但你也偶尔收敛一点吧?”白千羽担心地说。
“为什么?你不想让我活得痛快、玩得尽兴?”红雀笑道,“你不也玩得很爽吗?”
“我没有……”白千羽低声说,“我……你们酒会真正开始的时候,我就先回房了。”
“哎?还真是你的风格呀。但这话可别让嬷嬷听到哦,她怎么会允许咱们的头牌这么不尽职呢?”
说到“不尽职”三个字的时候,红雀还加重了语气。
因为熟悉白千羽的性格,所以她故意这么说。
白千羽果然一副认真的样子:“没有的事,我还是很、很认真工作的。”
呵呵,这个死性不改的人呐。红雀道:“我是在逗你啦。”
“我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真是无趣。”
白千羽没有说话。
她们之间的互动就是这样,红雀任性甚至放荡,而白千羽拘谨得不得了。
比起常人,两人都有点极端,但她们之间却能保持微妙的平衡。
不了解的人可能以为,满春楼的这两位头牌,其实暗中争风吃醋、争得你死我活,但这两个人,却实际上是最好的朋友。
在这里,用“闺蜜”一词,也许也是恰当的。
但是,她们本是江湖出身的尤烨与怀陌,只不过用了“红雀”和“白千羽”这两个艺名罢了。
所以骨子里,她们还是有着江湖中的一股义气、豪气、或者说自由的气息,也不为过。
但在这胭脂味最浓的青楼里,却又不得不演出一副当家花旦的样子。
但是,这两个人却能混得如鱼得水、风声四起,完全自然。
“红雀,我还是劝你,不能每几天就这样,身子会受不了的。”
红雀给了她一个眼色,道:“你若能哪天挑起这大梁,主动承担点的话,我也不至于。”
白千羽头低得深深的。
红雀叹了口气,道:“傻丫头。”
红雀坐在她面前,伸出手扶住她的脑后。
红雀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红雀……?”白千羽脸又红了。
“傻瓜。”红雀用头抵住她的额头,“别说话。”
门外。
“你听说了吗?”苏妧走过来,对苏妡说,“华府出大事了!”
“什么?红月城?谁在乎啊,”苏妡说,“那帮人本来就该死。”
“哎呀,岂止是华府,血斋也连带出事了!”苏嫤说。
“没一个好东西!”
“血斋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一个华嵚都打不过?”苏嫤说。
“世事无常,能活过今天就没有明天了,谁又能知道呢。”苏妧说。
“你看那边!那不是静空门的云晟吗?”
“苏嫤,你去问问他。”
“那个人恐怕已经被其他女人左拥右抱了呢。”
“那你也去问问啊!”
“问什么呀,又没人付我钱……”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苏嫤还是下楼了。
“这不是云公子吗?”苏嫤笑盈盈地走来,“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云晟推走了身边的几个女子,向苏嫤招手:“你是苏妧吧?”
“苏嫤。”
“啊,苏嫤,你来。”
苏嫤走近。
“坐这里。”云晟指着他旁边的座位。
坐下后,苏嫤问:“您怎么来了?”
“我想来寻乐子,不行吗?”
“怎么会呢,欢迎欢迎。”
“……作为七枝花之一,你能为我提供什么?”
苏嫤淡淡地笑了,眼神变得暧昧,用甜腻的声音道:“嘻嘻,那得看您需要什么了。”
“我要情报,”云晟单刀直入地说,“但同时,也要你的陪伴。”
“我还真是荣幸呢。”苏嫤说。
“你当然荣幸了。”
“云公子,情报可是要花钱的。”
“哎哎哎,你怎么这么扫兴,你们的服务就是这样的吗?”云晟凑近她,道,“难道我们就不能……做个交易么?”
色贼!心里骂了一句,但苏嫤仍然笑着,道:“哎呀,我好歹也是七枝花的主力,您别这么不尊重人,叫我怎么办是好?”
“不要说得那么严重,”云晟紧紧注视着她,“说得那么不情愿。”
这个人真是难对付。不过她苏嫤从小在满春楼长大,什么人没见过。
“云公子,您更给苏嫤要的东西吗?”
“你说。只要是我能给的,什么都行。”
“情报的趣味在于,交换情报。”
“你想知道静空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