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白日下,一见血海流。
苍灵剑上的剑气顺着骨肉一直延伸到全身上下,内脏被浑然搅动一番,陈天驰全身失力,脚尖离地却没有飞出去,而是半悬浮在原地整个人瘫软一阵后跪在地上,双眼无神看着右肩上红光泛滥的剑柄,脸上再无之前的狰狞嚣张之色,口中大口吐血,连着内脏碎片一并吐出。
“天驰!”
陈琅生一脚跃出,轻轻将陈天驰扶住,陈长箫冷笑一声,意念一动,插在他肩膀上的苍灵剑化作粉光回来,插在地面,剑上的血被灵力吸收,化作一道寒光,使得剑刃看起来格外的锋利。
陈长箫瞳孔中的猩红之光淡去,抬眼看着那边的年轻一辈,都是陈琅生的孙子,陈家的嫡系传人,一个个脸上的高傲在这一刻尽数消失,眼中只剩下恐惧。
此人,就和他父亲一样,谁都敢杀!
“为何要逼我呢,陈天驰?”
陈长箫冷笑一声,陈琅生听着这话蹙了蹙眉,但没说什么,立即用灵力打探着陈天驰的全身,待灵力收回后,他长长松了口气。
陈长箫那一剑虽然很重,但他无疑是收回了很多力量,只是搅动了一下内脏和断了肩上的骨头,筋脉和丹田并没有受损,休息半个月便能恢复,只不过那剑意之强烈,就算恢复后也会在肩膀上留下一块永不会消失的剑痕。
若是此刻还在陈王殿里,想必会有人说陈长箫大逆不道,但现在,却没有人再说出丝毫这样的话,甚至没有人敢说话。
不仅仅是因为他那帝婴境上品的修为,还有那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心狠手辣,若是陈长箫那一剑不收手,陈天驰就会像二十年前他父亲一样,被一剑杀死。
陈天驰耷拉着下嘴唇,抬眼模糊的看着面前百米处的人影,口中的血许是吐完了,双眼一翻,便是晕了过去。
陈琅生摇摇头,也没说什么,立即叫人把陈天驰抬了出去,而后不久,就听
见人群外面传来一道妇女的痛哭带痛骂声。
陈长箫一听话中的内容,想必就是他的母亲了。
半响,陈长箫收回思绪,从兜里重新拿出一条细红绳将头发扎起来,负手于背后,淡淡道:“还有人吗。”
陈琅生回到原来位置,听他这话,思绪一阵,为了族中能够安宁些,索性就想终止对于他认祖归宗前的比武,他体内所呈现出来的修为,若是自己上,想必都不一定压得过,虽然他比自己第一层修为,但他的剑,便是连自己都看不清。
“好了,这场比试就到此为止吧。”
“陈长箫,你可否告诉爷爷,你今年的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