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恶鬼没有规律的在城里像无头苍蝇一样转悠着，一个个没有什么头破血流的死相，普遍看上去都跟生了重病的病人一样。

姬笙歌小心的在这些恶鬼间游走，生怕碰上。

进入城里后，天师们一个个安静的跟不存在一样，他们分散开来寻找源点。

金艺清径直朝着城西的方向，姬笙歌跟在他身后十分疑惑，小心的避开恶鬼，等恶鬼少了，才敢小声的靠在金艺清耳边问。

“你为什么直接朝着这边来？我看其他人都是四处张望寻找的样子，你是不是知道源点在哪里？”

金艺清伸手抵在姬笙歌嘴前，示意她不要出声。

指尖微微穿透姬笙歌的魂体。

也不知道是不是姬笙歌的错觉，总觉得这一次她能感受到指尖触碰自己的那种很细微的触感。

难道是这里怨气太大的缘故，自己也开始有了实体化才有的触感？

姬笙歌和金艺清进入一个很大的院子。

聊城变成鬼城有一段时间了，这里无人打扫已经落了一层的灰尘。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姬笙歌感觉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那味道让她差点吐出来。

而且奇怪的是这个院子里没有任何的恶鬼，一个都没有看到。

“源点不会就在这里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整座城里这里最奇怪，给人一种这里很特殊的感觉。

“对，就在这里。”金艺清带着姬笙歌往后院走去，半路停下来看向姬笙歌提醒，“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场面可能稍微有些难以

接受。”

姬笙歌终于想到自己觉得有一丝违和感在哪里了。

那就是金艺清似乎对这个源点太熟悉了，知道位置在哪里，还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他难道不是在不久前的天师们的讨论中，才知道聊城变成这样是诅咒的原因吗？

怎么感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呢？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聊城变成鬼城的原因的？”

姬笙歌心里已经能确定了，金艺清早就知道聊城怎么样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金艺清站在原地好几秒，明明面无表情，看向姬笙歌的眼神中却有着一种阴沉的感觉：“如果我说聊城变成这样有我的一臂之力

呢？”

“！”姬笙歌整个人有些僵硬，她过了好久才摇摇头，“我不信，你明明讨厌恶鬼的，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呢？”

“我是讨厌他们，但是这不妨碍我利用他们。”金艺清转身看向城东的方向伸手指着，“那里曾是我的家。”

金艺清的家？

姬笙歌想起金艺清给自己将的他小时候的事情：“你是聊城的人？难道这件事情和让你变成孤儿的恶鬼有什么联系吗？”

“我有一个四个月大的弟弟，丢了，我成为天师后在一年前知道他去了哪。”金艺清一边说着一边朝后院走去，姬笙歌立刻跟了

上去，“他就在这里，连同其他的婴儿。”

当姬笙歌看到后院的景象时，她的脑子一瞬间是停止运作的。

裸露在地面上的白骨，一根一根的小小的，头骨的大小一瞬间就可以分辨出来，死者还是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