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沈浅，目光落在她乌黑垂直的发顶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飘离，方才还略带着清冽冷然的眸子里，也闪过一抹淡淡地暖意和温柔之色。

连带着秦牧南说话的语气，都不由变得温和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沈浅喝下一口豆浆，抿了抿唇，随后含糊不清道：“上学时候的事。”

秦牧南：“……”

“唔……两个多月前吧。”沈浅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老实地说道，她抬起头，瞅了眼秦牧南，见他面色虽然冷清，但眼底却有着浅淡的柔和之意，那双眼睛看着他，却又有点不像是在看她。

就像是……秦牧南在透着她，看另外一个人。

“舅舅？”沈浅见他发呆，伸手去秦牧南眼前晃了一下，“你在看什么？”

秦牧南微微回神，看着眼前的那只白嫩小手，想到让自己失神的那人，他眼眸的光色不由微微黯淡了一些，声音都不自觉地变得低沉了，淡淡地道了两个字：“没事。”

“哦。”沈浅点头，献宝似的把早餐给他递过去，笑得特别狗腿，“舅舅，吃早餐。”

“嗯。”秦牧南淡淡地应了一声，抬眸朝沈浅看了一眼，唇角扯了扯，似乎是还想再问点什么，最后却是一个字没说出。

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秦牧南身上的气息都变了些许，没有了之前的冷意，却多了一份消沉。

沈浅嚼着油条，喝着豆浆，时不时地抬头朝秦牧南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