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后,黄妮赶紧找来老爷子,请他在办公室坐下,又给他泡了一杯上好的新茶……
“爷爷,您的建议,我仔细考虑了。您看这样行不行……”接着,黄妮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老爷子听了,没有什么异议。他本人是公务员,平常看身体的毛病,都是用个公费医疗的本子去看病的,基本不要什么钱。所以,对于今后自己身体出现状况的事,他表示,肯定不会向医院提要求的。况且,儿子收入很高,看病的钱,绝对绰绰有余。
两个人商定后,黄妮起草了一份协议书,交给老爷子,并请他看完后,再寄给儿子看一下,因为儿子是出资人,他享有知情权。况且儿子是老爷子的监护人,有义务了解具体情况。
“如果他同意,就请在这个地方签个字,表示接受协议的内容。”黄妮说。
“好的,黄医生。我这就回去给我儿子看。”老爷子拿着协议书走了。
黄妮坐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呆。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当她越发看清楚病人心中隐藏的心魔,她就越发热爱生活。
她觉得,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是无比珍贵的。
而自己的责任,就是要努力让更多的沉迷在心魔中的病人,走出沼泽,见到阳光……
想到这,她觉得自己目前在做的研究,还是很有意义的。
前几天,她已经翻阅了大量的资料了解了许多这方面的案例,感觉视野拓宽了许多。
她发现,排除被绑匪当做人质的极端情况,一般日常环境下,陷入斯德哥尔摩症的人,大约有两类人。
——一类人,他们本来就是生活中的弱者,平时默默无闻,日常情感脆弱,意志软弱,对未来毫无
想法,只是作为一个生命,活在世界上。
——还有一类人,可能曾经受过一些苦难,或者受到过一些大的刺激,心中积压了一堆怒火,无法排泄……对社会,或他人,抱有一种深深的敌意……他们只有把这类敌意和不满排泄出来,才能安生。
因此,当这两类人遇到一起时,在特定的环境下,特定的情境下,或者特定的心绪下,很容易发生虐待与被虐待,欺凌与被欺凌的事件。
而一旦发生,就可能不可抑制地持续进行。
因为,大多数被虐待者之所以被选中,也是因为他们自身的软弱和无能。当强势的一方,对他们进行种种威胁时,他们自然而然的屈服了,妥协了,完全按照虐待者的要求去做了。
所以,在大部分斯德哥尔摩案例中,受害者大都是女性。不过,黄妮遇到的马小理,却是一个男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