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8月,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的一家中心银行发生了一起抢劫案……
当时,抢劫银行的人用武器挟持几个该银行的职员藏于保管库……经过六天的努力,警方终于解救了人质。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些被解救的人质,在离开保管库后,竟然将劫持者藏了起来,以使他们免受警方的抓捕……不仅如此,他们还拒绝提供任何不利于绑匪的证词。其中,还有一名女人质,竟然爱上了一名劫持者……
后来,心理学家就给这种奇怪的现象,起了一个名字:斯德哥尔摩症。人们就把那种受害人与施害人相互依赖的现象,统称为斯德哥尔摩现象……
现在,联系到郭嘉和马小理,他们之间相互需要,相互依存,相互依赖。郭嘉不断地在向马小理施虐中感受乐趣,而马小理在被郭嘉的虐待中,获取某种心理安慰……他似乎习惯于这种被虐待的地位,也在被虐待中,体验某种刺激……
此时,马小理因为回忆,再次发病了。黄妮没有功
夫继续遐想,赶紧按响了呼叫小华的按钮。
“黄主任。”很快,小华就赶到了。她给马小理注射了一针镇静剂,扶着他躺到沙发上。又为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黄妮,则望着闭目休息的马小理发着呆。
“没想到,这些事竟然让他那么激动。看来,今后需要通过催眠和他对话交流了。”黄妮想。
半个小时后,马小理恢复了正常。
他坐起身,喝了几口温开水,对黄妮说:
“黄医生,不好意思,刚才我怎么会那么激动?”马小理问。
“这是正常的。今天你先回家休息吧。以后,我准备通过催眠和你交流。这样,你的情绪会平缓一些。”黄妮说。
“黄医生,催眠会不会对我产生不好的副作用啊?”马小理有些担心的问。
“不会的,你放心吧。今天就不要多说话了,赶紧回去好好休息。”黄妮说。
送走了马小理,黄妮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
刚才和马小理的交流,使黄妮心情很不舒服。
关于郭嘉,关于马小理……一想到他们这对孽缘,黄妮就想吐……
可是,作为心理医生,她必须直面病人心中所有的污秽,不仅要直面,而且要通过智慧之刀,剜去他们心中的毒瘤……
这会子,黄妮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诊室,换一个环境,放松一下身心。
她收拾了一下东西,连心理日记都没有写,就脱去工作服,离开了心理诊所。
开着她的心爱坐骑,黄妮很快回到家中。她三下五除二地收拾了一下房间,然后拖地,擦桌子……一切收拾停当后,便靠在沙发上听起了音乐。
心情烦闷时,音乐确实让人放松,忘记一切……
此刻,黄妮正沉浸在音乐大师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的激昂高亢的旋律中,她要让自己走出那些阴暗的故事,她要使自己振作起来,以积极的态度看待世界……
“你想怎么看待世界,世界就会以你所希望的那样展现在你的面前。”这是心理医生黄妮的名言。
她一直相信人定胜天;
她信奉人的体内埋藏着无穷的潜力和聪明才智……
这些年来,作为一家私营心理诊所老板,如果不秉承着这个信念,她也不会奋斗至今!
可是,凭借一种直觉,黄妮感到了新的危机,在向自己靠近——
外来的危机,是初恋男友冯立带来的!
他不惜降价,以低廉诊费挖黄妮诊所的病人……同时他从国外带回来的新的治疗技术,很有可能对黄妮诊所带来真正的冲击……
来自诊所内部的,却是这个
马小理的强迫症治疗,给黄妮以巨大的压力。
和以往的病人不同的是,这个马小理的病症复杂而头绪繁多,还牵扯到已经去世的企业家郭嘉……
在和马小理交谈的时段,黄妮感到,郭嘉在人们眼中的还算良好的形象,已经在自己心中一无是处。不仅如此,他们之间的那种互动的相互依存的斯德哥尔摩症,让人厌恶与恐怖……
人的心理,究竟有多么黑暗?
人的头脑中,究竟有多少垃圾和淤泥?
只要你当了一名心理医生,你就完全明白了……
正听着,想着,门铃响了起来,一定是翟军来了!
黄妮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跳下地,摘下耳机,就冲过去开门。
可能因为太专注于开门这件事了,当她大踏步向前走时,不想却被缠绕的耳机线给跘倒了……
胳膊着地,膝盖碰上了坚硬的地板。疼的黄妮眼泪流了出来。
门铃再次顽强地响了起来。
黄妮忍者疼痛,咬咬牙,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去开门。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开门?”翟军站在门口,眼睛瞪得如同一对牛眼!
他的两只手上都提溜着东西,看样子今晚可以美餐一顿了!
“我是想去开门来着,没想到被耳机线跘倒了!”黄妮委屈的说。
“我说小妮子,你离开了我,似乎不能生活了嘛!”
话音刚落,就见翟军放下手上的菜,抱起了眼圈有泪的黄妮进了屋……
一张嘴,突然就贴上了黄妮的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