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道:“没有门的车,我敲窗子也行。”
孙管事叹了口气,又转回了头,专心赶路。这小姑娘好像并不是他以为来到这里的人,他的眼神也已恢复了正常。
陆近羽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的马车跑啊?”
小姑娘撅着嘴说道:“哪里是跟着你们的马车?我可是跑在了你们的前面。”
陆近羽苦笑道:“那你为什么要在这片沙漠上奔跑?”
小姑娘眨着大眼睛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喝酒?”
陆近羽道:“开心也喝酒,悲伤也喝酒,喝酒可能已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小姑娘也笑道:“开心也奔跑,悲伤也奔跑,奔跑可能已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陆近羽一愣,久久说不出话来,引得南宫司和石忆心大笑。
石忆心捂着嘴道:“没想到陆阁主如此伶俐的唇齿,还会输给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忽然插着腰道:“我可是已经快二十了,哪里小了。”
她确实已不小了,紧实的双腿,纤细的腰肢,挺立的胸膛,甚至连脸上都已扮上了脂粉。
陆近羽皱眉道:“你才二十不到,你家大人呢?”
小姑娘道:“没有大人,只有我自己,我就是大人,我就是我,我就是我全家!”
陆近羽又怔住。
难道说这小姑娘是个孤儿?那这孤儿又是如何练成这等绝世轻功的?
他伸头向车外望去,除了滚滚黄沙以外,再也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小姑娘笑问道:“你要找人?”
陆近羽看着这小姑娘,不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鼓起了嘴巴,说道:“你好不礼貌,问我名字之前为什么不先报上姓名?!”
陆近羽想了想,说道:“我叫张阿三,你呢?”
小姑娘更是不看他一眼,将脸别了过去,说道:“我叫你姑奶奶。”
南宫司笑得眼泪已经飞了出去,他从没看过陆近羽有如此难堪的表情。但这马车之中唯有乐漫终没有笑,他手中长剑一挥,直抵小姑娘的咽喉。
小姑娘却如走蛇一般,滑到了陆近羽的背后,像是找陆近羽庇护一样。
陆近羽也乐得如此做,笑嘻嘻地挡在了乐漫终的剑前。
乐漫终的脸已变得漆黑,他怒道:“你让开!”
陆近羽却用手撇开了乐漫终的剑,淡淡说道:“让不开了,你为何不等我问完再出手?”
乐漫终道:“这女子完全没想过说真话,还不如切了她的舌头,让她永远说不了话。”
小姑娘捂着嘴道:“你这怪物,让你没有了舌头看你怎么活!”
乐漫终冷笑道:“我若是没了舌头,我就没这么多的话,你更加活不到现在。”
说罢,他的剑已抬高了三寸,滑过陆近羽的肩膀,直挑小姑娘。
可小姑娘并未动一动,而且这剑也未刺中小姑娘的脸。
就在剑刚一搭在陆近羽肩上的那一刹那,陆近羽的手指已将这把剑给夹住。
任何兵器入了陆近羽的手指,就如同刺进了石头之中,刺不进,也拔不出,持兵器的人只得呆立在原地,无话可说,且无可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