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时候我就夹在他们两个中间,里赤松每次教唆着我去整里赤梅,然后里赤梅每次被我整了也毫不在意。随着年龄越大,我和里赤梅反而越走越近,宫里的人都说,我和他才想是双胞胎。”
顾姝现在不想关心他们兄妹三人的爱恨情仇,只想关心那只血蟾蜍,到底为什么就到了里赤松的手里。
“十岁那年,里赤松骗我将一包毒药下给里赤梅,结果我把毒药倒进了他的饭碗里,然后他身中剧毒差点死了。为了救他的性命,我就只好将那只血蟾蜍送给他,让他慢慢地清除自己体内的毒素。可后来他也不把血蟾蜍还我,我也就不好意思要了。”
说到这里,里红莲沉沉
地叹了口气,“说起来,我这个妹妹,也是不合格的。若是能多关心关心他,他也不至于心理扭曲到如今六亲不认的地步。恐怕,以我的名义,更不可能将血蟾蜍要回来了。”
顾姝道:“既然要不回来,就只能硬抢了。”
里红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曾经试图将我的血蟾蜍偷回来,但了七八年的功夫,连血蟾蜍被他放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顾姝未曾应声,只在心中思衬:从昙国到乌拉国大致需要一周的时间,往来便是半个月,加上偷血蟾蜍的时间,一个月应该有余了。
她心中一番计划,便径直起身离去,也不管里红莲了。
来到前厅,便让人将壮壮唤来,嘱咐她:“你亲自带着人去乌拉国一趟,无论用什么方法,将里赤松手里的血蟾蜍拿到。”
壮壮一愣:“宝贝儿,你中毒了吗?”
顾姝道:“不是我。”
“那是谁?”壮壮更加不解,“难道是那皇帝?”
顾姝不语。
壮壮立即明白,那就是混账皇帝了。什么毒,竟然令首领也束手无策,而要求助于传说中的血蟾蜍?
而且,从她突然决定回宫开始,每天盯着嘉囿皇帝吃饭喝药这一点,还要遍寻医者。结合种种迹象来看,嘉囿皇帝不仅病了,而且病的还很严重。
她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问:“我有多少时间拿药?”
顾姝道:“来回一个月。”
壮壮想了想,道:“我带着小五小六小七走一趟,保证一个月内将血蟾蜍拿回来。”
顾姝起身,握了握壮壮的手,没多说什么,“注意安全。”
壮壮应声而去。
且说墨言卿回到府中,便径直去了顾丽珠的房间。
日光斜照,院中植被在风中轻摇。
陈设简单的屋子里,顾丽珠正对镜,为脸上的伤口上药。因平素少有人来,她也乐的轻松,只穿了一件松松的中衣。听到轮椅声在门口响了起来,她也不起身,只漫声地问:“王爷又有什么事?”
墨言卿进了屋去,目光四下打量着,随口道:“没什么,来看看你。”
顾丽珠笑了笑。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这个男人的脾气,她也算是摸透了的。他会没事来看看她?
药上好了,她拾起案边的红纱覆上,将脸上的红纹以及伤痕一并遮掩住,方起身来到桌旁,斟了一杯茶递到墨言卿手上。随后自己也斟了一杯,坐下吃了一口,方笑吟吟地道:“听说,准王妃在槐安镇受刺,生死未卜,王爷还有闲心来看我?可真真是让小女子受宠若惊呐。”
墨言卿也不知道,顾
姝口中的蛋小黑是否在屋子里,他索性放弃了。将轮椅划到桌边,开门见山地问:“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顾丽珠长眉轻轻一扬,眸中露出些好笑的意思来,也不着急回答,只问:“这又是顾姝告诉你的?”
墨言卿不置可否,只是低头啜着茶。
顾丽珠将茶杯搁在桌上,柔柔地笑了笑,“昙国要想和乌拉国联姻,不会因为一个小小公主的死而作罢,这一点,王爷应该清楚的很。我是曾经去相府杀过里赤梅,却没有去杀那个红莲公主。”
墨言卿端着茶杯的滞了一下,抬眼看着对面的女子。他是没有料想到,顾丽珠竟然否认的如此干脆,承认的也如此干脆。
不等他说话,顾丽珠又笑道:“王爷难道就没有发觉什么地方不对吗?自从你和顾姝走近之后,你的思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被她牵着走,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