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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铃，摆在桌上的闹钟猛地响了起来。这是王诺岳和柳子邵的上网定时器。每次上网之前，都要设定好时间，到时候提醒自己。否则，时间会不知不觉地溜走。

看到王诺岳还在盯着屏幕发呆，一边的柳子邵眼明手快，直接拿起了鼠标，切断了网络连接。

“8.2对8.0，基本也算平手吧。有什么不满的？再说，失分的功能，也不是你写的那一块。”柳子邵看着屏幕上静止的画面，对王诺岳说道。

”彼得·诺顿，你不仅仅是顶尖的程序员啊，还是优秀的组织者啊。”过了好几分钟，王诺岳才从屏幕上移开目光，长出了一口气。

他们正在看《pcmagazine》的网上论坛。这是一本著名的it杂志，以产品和技术评测著称，每期都有不少硬件和软件的评测。各个it公司，把自己即将发布的新产品送给它旗下的评测实验室，让它进行独立评测，几乎成了一种惯例。

让王诺岳发呆的，就是它发布的工具软件评测。毫无疑问，nortonutilities和pctools得到了冠亚军。nortonutilities以8.2分得了榜首，而pctools以8.0分居于次席。

因为他提供了部分源代码，补上了pctools好几项缺失的功能，这才勉强打了个平手。如果没有他的帮助，pctools肯定大比分失利。

“嗯？为什么这么说？”柳子邵问道。

“虽然nortonutilities只压过了pctools0.2分，但你看”，王诺岳拿出笔记本，上面有各种记录。“除了nortonutilities，他还发布诺顿备份工具（nortonbackup），诺顿编辑工具（nortoneditor）的2.0版。最关键的是，就是这个月，他还发布了诺顿杀毒软件（nortonantivirus）”，王诺岳用笔把nortonantivirus重重地圈了起来。

“也就是说，诺顿的开发能力超过了centralpoint？也对，他和赛门铁克合并了，开发能力显然加强了。”经过提示，柳子邵也知道centralpoint情况不妙了。

“真是屁股决定脑袋啊。”王诺岳站了起来，在小小的客厅里走来走去。梦境里，自己对诺顿的软件非常满意。现在，自己搭上了centralpoint的车，再看到诺顿一个接一个的软件，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你应该感谢诺顿，没有他，centralpoint会给你钱？”柳子邵听着王诺岳的自言自语，不由地笑道。

没有反驳柳子邵的打趣，王诺岳继续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杀毒软件，杀毒软件。”

他有点自怨自哀。在90年代，杀毒软件可没有免费一说。售价一般是七八十美元到一百多美元。而以后每次升级，还要交几十美元。新出的诺顿杀毒软件，定价就是89美元，这还是为了争夺市场采取的低价战略。从今年开始，今后十几年内，杀毒系统的市场价值都在上升。

王诺岳有点懊恼，为什么自己没早点开发杀毒软件。杀毒软件是要驻留内存的，而现在内存又很少，所以对编程技巧要求很高。而他，在梦境里读过不少这类书，甚至有一本诺顿95年出版的书，是他编程技巧和经验的总结。而且，他还有个有利条件，知道一些还没出现的病毒的传播方式和特征特征。

“你说，这次centralpoint会不会继续请你这个外援？”柳子邵突然问道。

“不知道。这是个新领域，不是他们的核心业务。做出什么决定都不奇怪。”王诺岳有点失落地说道。他现在被每天的上网费吓着了，很想捞笔外快。

正当他们在闲扯的时候，叮铃铃铃，摆在桌上的另一个闹钟响了。这是大思修专用闹钟，提醒他们去接受思想教育。两人背起书包，向教学楼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