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暖晨拿戒指的手指轻轻一颤,几乎与顾墨一起回头看过去。
空气中的烟圈终于散去,江漠远的眸却幽暗得吓人,如同夜阑,始终看不到底。
珠宝店会员通道,江漠远竟站在那儿。
庄暖晨下意识闪了一下。
“这条手链是我曾送一位朋友的礼物,可后来被她无心弄坏了,我送来这里做了修补。”江漠远表面像是在讲一件不关风月的废话,实际上却像是解答了庄暖晨心中疑问,笑了笑走上前,“可我毕竟是个大男人,对这种首饰的东西一窍不通,暖暖,倒不如你来看看,这手链修补得怎么样?”
“你说得对,也许她已经不喜欢了呢,那我倒不如来个顺水人情,就当是贺礼了。”江漠远挑了挑浓眉,语气自然。
“是吗?那可真是要恭喜两位了。”江漠远的笑很深邃,看不出一丝作假的痕迹,走上前却将手链递给庄暖晨,“既然如此,这条手链就当我的贺礼了,收下吧。”
“等等。”身后,江漠远又开口。
他的嗓音太过轻柔,可话中的含义令她心头隐隐升腾警觉。
那晚,庄暖晨在床上的样子也是如此摇曳,跟着他撞击的节奏摇曳着。
“顾先生太抬举我了,也许我跟你一样,都很讨厌见到令自己讨厌的人,不过,遇上令自己心悦的人总要停下来打声招呼吧?”江漠远的嗓音润若美玉,滑而无棱。
于是,他便这样做了。
“你什么意思?”顾墨从来都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直截了当问话,脸色冷到了极点?
“许暮佳?”江漠远细细品着这个名字,饶有兴致看向司机,“老王,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周年,希望能从他脸上得知些江漠远的意思。
眼条你从。上了车,江漠远没有命司机马上开车,坐在后车座只是沉思。
江漠远唇角含笑,眼底的暗沉却渐渐揉成了细碎的寒光。
“暖晨,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顾墨自然厌恶这种邂逅,拉过庄暖晨的手紧紧攥着,看向江漠远,“我看你还是找别人鉴定吧?说不定你的那位朋友已经不喜欢这条手链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周年坐在旁边,刚刚那一幕他也看得清楚,沉默了会儿低声问道,“江总,接下来去哪儿?”只怕在庆功宴上半路跑过来的消息让其他媒体知道了又该捕风捉影,不过还好,这次请来的记者尚算靠谱。
“叫许暮佳。”
“叫什么名字?”江漠远收回胳膊淡淡问了句,车窗缓缓落上。
司机老王想了想,回头憨厚笑道:“挺好听的名字,就是叫起来有点绕口,长得应该挺漂亮的吧?”
夜色更凉。
庄暖晨一愣。
庄暖晨蓦地抬头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神情为何变化如此之快。
顾墨有点不耐烦,皱起眉头,“江漠远,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漠远走上前,耸耸肩膀,轻轻勾笑,“意思很好理解,我和你算不上是挚友吧,但几次见了面也算是故交,遇上故交自然心悦,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江漠远闻言后,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江漠远却十分好耐姓地笑了笑,将手链从盒子里拿出来,这次,他的目光是落在了庄暖晨脸上,温润的笑像是水纹般轻轻泛起涟漪。
他是那么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这种疯狂的念头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心底一颤。
她是那么纯洁,他也是那么可耻。
她在睡梦中一次次尖叫,他则趁着她昏昏沉沉中一次次在她年轻的身子上发泄**。
庄暖晨听着毛孔全都战栗,下意识看向江漠远。SXKT。
“暖暖……”
一边的庄暖晨心里七上八下的,暗自拉扯了一下顾墨,压低嗓音道,“走吧,别说了。”她不想节外生枝。
江漠远拿过烟盒,抽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里,周年打了个火上前,司机赶忙落下车窗。
江漠远挑眉一笑,“周年,漂亮吗?”
周年轻轻一笑,恭敬道,“是江先生您喜欢的类型。”说完这话,他暗自观察了一下江漠远又道,“您放心,我马上打电话安排。”
江漠远眼底笑意加深,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