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庄暖晨只觉得全身都的,无力斜躺在那儿睁眼看着将姜汤空碗放到一侧的男人,男人逆着光,流光飞影却将他的面颊雕刻得更加出色英挺,她从未见他穿过家居服,浅麻色,他穿着很随意很好看,举手投足依旧是典型的衣架子风采。
轻轻抬手,江漠远轻抚她脸颊的发丝,却因触碰到她开始发烫的额头略显迟疑,咬了咬牙抽身离开,再进房時,手里多了一杯热水和退烧药。
全身愈发有点冷,男人的胸膛看上去很宽阔,很温暖……
蝴蝶的动作愈加轻柔,似真似假间落下一串痒痒的痕迹,它的翅膀轻扫她的颈部、丰盈之上,又在最顶端的樱红上翩翩起舞,又似有蝴蝶的翅膀延落她的小腹之上,暖暖的,舒服湿润,而后又下沿,当温暖湿润的舞动竟在她最敏感的位置停落時,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不由自主地回以娇吟。
白的光,黑的影。
江漠远侧头,唇下便是她嫣红的唇瓣,上面还沾着一点水滴,显得唇如晶体般水润,他终于忍不住低头,薄唇沿着女人美丽额头轻轻向下,轻落眉毛、睫毛、鼻梁,最后轻覆她的唇瓣之上。
呼吸之间越来越多是男人的麝香气,她惶惶不安,却无力躺在床上。
“冷……”庄暖晨阖着眼,轻喃一句,只觉凉意像是虫子般爬上脊梁,连血液都在跟着毛孔收紧。很快,她被收进一尊温暖结实的胸膛上,虽然隔着布料,但还是能感受到男人壁垒分明的肌理线条。
可是那张脸那么深刻地映在脑海中,一室的流光下,江漠远那具如雕像般完美的**身躯映着诱惑人的深麦色。浓眉深深地刻划在紧闭的双眼上方,英挺的鼻再配上两片性感有型的厚唇,拼凑成了一张英气逼人的脸。
她又看到男人冲着她轻轻一笑,唇边掠过光影,为她盖被的动作轻柔体贴。
没经历过情爱之事的她,也能察觉到男人的意图。
之前她没有看到过最完整版。
只是,江漠远却再也无法无动于衷了。
她隐约看到男人脱去身上的衣物,像是一抹猩红在那双狭长幽暗的瞳仁里闪过,庄暖晨的心不由得震动一下,脑袋虽说依旧昏沉,但内心深处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得到即将发生什么事,男人英俊的侧脸逆着光,看得清楚的是他性感薄凉的唇。
欲念指使他缓缓解开棉白色衬衫,终于她全部无暇的肌肤展露在他眼前,她在他的面前终于无所保留。
只是,男人的野姓往往只是被高档西装下的文明暂時掩藏,褪下高等文明后的他根本就是一头凶猛的雄姓野兽,即使他站在那儿,都能让人感受到蕴藏在他体内生机勃勃的力量。
他不会的……
庄暖晨恍惚睁眼,大片鹅黄色流光之下,男人的身影异常高大。
许是他的凝视太过于灼热,睡得极不安稳之下的庄暖晨也似乎能够感受那视线的热度,不禁又蹭了几蹭,本来就微微遮住身躯的衬衫下摆彻底背叛了她的双腿,白皙之上是若有若无的诱惑,深色床单与她的白皙相互映衬,有说不出的妩媚风情,瞬间,那道目光更为锐利而且灼热。
女人小小的依赖促使江漠远心头盈满幸福感,拥着她斜躺了下来,她的小脸依旧趴靠在他的颈窝间,肌肤与肌肤的相触之下她的冷意才稍稍得到舒缓。
“好冷……”她又轻颤了几下,滚烫的手指紧紧攥着江漠远的衣角。
“不要……”她终于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声音,像是落了陷阱又被荆棘扎得满身是血的猎物。
挣扎起身,却被男人高大的身子压下,紧跟着是粗噶如同在沙石上划过的嗓音扬起——
“暖暖,你是我的,我不打算再放手了。”他的眼异常黑暗幽深,就在他接到了她的求助电话,就在他终于在雪地里找到快要冻僵的她時,那一刻他就坚定了这个想法,他不会再给她時间了,他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