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她心头揪痛,她知道在这个時期,顾墨会变得更加敏感。
上衣,潸然落地……
庄暖晨一愣,这才发现刚刚在撕扯中银行卡掉在了沙发上,心中一惊。
“你——”庄暖晨猛地抬手,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然后痛痛快快地告诉他当年究竟是谁逼着自己分手。但,这种念头扬起的時候,脑海中不经意闪过顾阿姨的恳求,心也顿時软了,手缓缓放下,一脸的悲伤。
顾墨的眼泛起恻隐之情,嘴唇动了动,良久后才道,“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孝心,但是暖晨,你知道这份爱情已经折磨得让我不得不去小心翼翼,江漠远已经跟我摆明车马来争你,你要我怎么不去敏感?”
顾墨看着她,脸上泛起疑惑。
“顾墨……”她误以为他不喜欢。
庄暖晨的身子猛地轻颤一下,手指蓦地攥紧,全身都在发抖,显然是在害怕。
对不远着。“卡里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这几年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之前你误会我跟江漠远的关系,无非就是撞见我和他双双出席宴会,但你压根就不知道,我是为了赚钱才跟江漠远达成了的假情人协议,他怕别的女人来烦他,我则需要攒钱,所以我们才凑到了一起。”庄暖晨的嗓音淡然无力,“他给出的酬劳丰厚,我没有理由不去赚,然后又将那些礼裙和首饰卖给二手店,这样才攒的一笔钱。我和江漠远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和他也从未发生过关系,我需要钱不是因为我贪慕虚荣,而是希望能用这笔钱在北京买套房子,接爸妈回来住,爸妈老了,又只有我一个孩子,爸爸又是老北京人,其实我知道他还是挺惦记回来的。”
庄暖晨拼命摇头,“你误会了,那张卡本来就是我的?”
怀中女人的温顺和清香更加刺激着顾墨的神经,喉头上下滑动一下,一股熟悉的炙热在小腹间盘旋,他的呼吸变得浑浊,吻延着她的鼻梁落在唇瓣之间,然后,弯下身滑落至她的锁骨。
“暖晨啊,我要如何才能彻底相信你?其实,我也很累,我比你还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不能说,面对一个只能靠仪器生存的人她怎么可以再去踩上一脚?
庄暖晨的呼吸愈加急促,手指的颤抖一直蔓延在唇稍,然后是睫毛,长而密实的睫毛颤抖得如同寒蝉,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委屈,大大的眼睛渐渐也被清澈的泪水浸湿,像是沁泡在泉水中的美玉。
良久不见男人接下来的行为。
顾墨看着她,良久后低头,将额头与她的相抵,叹出了句,却透着难以言喻的悲凉——
“我有办法让你相信。”她眼底泛起哀痛,轻声叹出,却哽咽着嗓子。
庄暖晨看着他,像是在盯着一个濒临崩溃的病人,良久后道,“我只知道江漠远只想让我们幸福,当然,这也只是以我的角度来看,但不管如何,顾墨你始终要记住,别说江漠远对我没什么,就算他真的表明对我有意思,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我的心里只有你,这句话我以后不想再说。”
“顾墨,我只想告诉你的是,无论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我心里只有你,只爱着你一个,但我知道你压根就不信。”庄暖晨抬头凝着他,眼里的寂寥像是冬夜的雪花脆弱寒凉,“正是你早就判定了我对你的不够深爱,所以六年后你才回国,在这份爱情里,真正不自信的人一直是你顾墨。”
顾墨却轻轻叹了口气,眼底刚刚染上的**被强行压了下去,弯身拾起地板上的上衣,下一刻轻轻披在她的肩头上。
“你……不喜欢是吗?”她不知道该要怎么做了,这是她唯一能够证明她爱他的方式。
下一刻她被拥进男人结实的胸膛里,头顶上是顾墨落下的深情言语,“不是不喜欢,而是喜欢极了。暖晨,你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你,恨不得立刻就要了你但是——我知道这种情况下要了你,你心里始终会有芥蒂,我相信你,暖晨,我真的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