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讨论巫行云和李沧海之间的姬情自然是没什么结果的——眼下她们一个看上去只有6、7岁, 一个压根就只有11岁，两个萝莉之间，感觉也激发不了什么姬情——首要任务, 还是阻止李秋水扰乱巫行云练功。

只有阻止了李秋水的行为，才能让巫行云发身长大，不会一怒之下离派出走，也不会跑去画花李秋水的脸——林曦一想到李秋水那张脸与本家女神极其神似的脸可能被毁, 就感到一阵惊悚, 胸前的红领巾，啊不, 肩上的责任感陡然加重，保护漂亮脸蛋的决心之强不亚于当年初混饭圈、看见爱豆被全网黑时油然而生的那股誓死保卫微博阵地虽万千人吾往矣的疯狂劲——不画花李秋水的脸，这门派里面的恩怨纠缠也就不会那么深, 大家都是师姐妹，好好说话, 和和气气，漂亮小姐姐们一起把门派的香火继承下去, 任务自然也就顺利完成了。

“为了女神们。”林曦默默地握了握拳, 对自己暗暗鼓劲, 林鼓瑟在一旁观察, 两只眼睛晶晶发亮：“你心里想的两个女明星，尤其是林姓那位, 好像是你们那儿的姬圈扛把子。”

“然后？”

“没什么。”林鼓瑟笑眯眯地站起来, 一转眼变成了萝莉的形态, 身上穿了一身清雅的白色缎裙，提着裙子小小地转了一圈，“我新订做的裙子，好看吗？”

“挺好看的。” 林曦抱着手臂看了一眼林鼓瑟，从纯审美的角度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你们的裙子还需要订做？”

“这种款式在我们那属于超规款，虽然不贵，但是需要图样，所以要订做。”林鼓瑟转了一圈还不够，又造作地拎着裙摆，前后动了几次——她的样貌经由高科技设计，已臻于完美，裙子的款式显然也是精心安排过的，十分贴合她的身形，身为外貌协会资深会员，林曦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一小下下，为了不被未来人类比下去，偏偏硬气地表示：“转圈转得太生硬了——你这裙子是飘逸款的，你的动作也要轻柔飘逸，像是神仙下凡那种，明白吗？”

林鼓瑟眨眨眼：“你是说像夙瑶夙玉那样？”

“不，我是说像小…咳，像刘亦菲版小龙女那样。”林曦第一反应是想说“小龙女”，但一想起自己亲眼所见的龙儿，这话就说不出来了，只好改以曾经想象中的形象回答，回答之后，心头莫名其妙地涌现一股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这任务有什么地方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一下子也说不出来。

“反正是有什么不对。”林曦嘀咕了一句，见林鼓瑟疑惑地看向自己，又摇摇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管李秋水和巫行云之间的恩怨如何，首先要保证巫行云练功顺畅，其次要让她们的矛盾不那么爆发——或者至少是让李秋水走而不是让巫行云走。我觉得这一次的关键点就是李沧海。她是李秋水的妹妹，跟巫行云关系也不错，可以在师姐妹之间起到一个润滑剂的作用，而且根据原著，无涯子喜欢的也是她——你们确定不考虑让她做掌门算了？她做掌门，应该大家都没话说了吧。”

“反正系统觉得巫行云更适合。”林鼓瑟摊开手，姿态与那一身纯白衣裙全不相干，“按照计划干吧。”

巫行云一点也不想和李沧海去扑蝴蝶——李沧海是真正的半大孩子，还在天真懵懂的年纪，她却已经二十余岁，对这些孩子的游戏早已厌倦。

但是巫行云也不好拒绝——师弟到了为人父的年纪，既无子嗣弟子，对这个小妹妹便颇为宠爱，平日与她亲昵近狎，极之纵容，巫行云既和李秋水争着师弟，便不大好对李沧海做那恶形恶色，只能半是哄骗、半是敷衍地从了她，携她到了野外，胡乱走了一阵，也替她捕了几只蝴蝶，任她一人在那与蝴蝶上上下下地玩闹，自己坐在一旁，想着自己的心事，想了一阵，见跟前有个影子遮来，抬眼一看，却是李沧海向她跟前站着，微弯了腰道：“师姐在想什么？眉头皱得这样紧？”

巫行云道：“想练功的事。”

李沧海好奇道：“师姐这几日都在闭关，是因为将有大成了么？”

巫行云一笑：“你还记得我练得是什么功？”

李沧海道：“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听说师姐练习此功时年纪太小，所以看着比我还小些，要等到武功大成，才能发身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