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对不起。”顾晨曦说。

顾海峰气的身体发抖，嘴角不停的抽动：“你早就知道萱萱递给莹莹的水有问题，是不是？”

顾晨曦眉头紧皱，有些心碎的点了点头：“是。”

顾海峰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书本抛到他的脸上：“既然你知道那水有问题，问什么不告诉莹莹？”

“我...。”顾晨曦顿时语塞，不知道自己还说什么，他不能将程梓萱重生一事说出去，也无法像父亲解释戴莹莹自己知道水有问题一事，更无法要求父亲设身处地的站在他们三个人的角度去思考一些问题，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

“你为什么不说话？”顾海峰提高音量，铁青着脸问。

“对不起。”此时此刻，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顾晨曦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有什么用？戴莹莹回不来了，她可是跟你从小一块长大的，就算你不喜欢她，最起码对她还是存在亲情的，你怎么能忍心眼睁睁的让她喝下毒水，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莹莹，对得起她死去的父亲，又怎么对得起我和你妈。”顾海峰瘫坐在在身后的椅子上，不停的拍打自己的额头：“我又怎么对得起莹莹死去的父亲？我死后可该怎么像我的兄弟交代？”

“爸，你别这样。”顾晨曦伸手握着他发抖的手。

顾海峰使出浑身力气，直接将他推开，冷冷的口气：“滚。”

“爸。”顾晨曦这声爸叫的让人心碎。

“滚。”顾海峰歇斯底里的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