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紧手中的剑,风漓大步向了情僧人而去。侧颜冷峻,眉尖寒寂,大有一番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了情大师!”在距离十丈左右处,他停下了脚步,深深作揖。
如他所料,并未收到任何答复,了情僧人甚至没有抬眼。
这个曾经修为通玄,甚至力压风雪剑李寒衣一头的白衣剑仙眼中只有他的徒弟---那木措真。
“了情大师!晚辈斗胆借您爱徒头颅一用,”风漓朗声道。
长痛不如短痛,他本身也不是个啰啰嗦嗦的人。
刹那间,罡风如刃,风漓周遭的沙海如同被犁过一般,沟沟壑壑。那张坚毅的脸庞上亦被罡风划出了数道血痕,鲜红色的血飙洒而下。
“你说什么,”那一双红彤彤的眸子陡然亮起,按耐不住的是彻骨的杀意。
还有随之而来的巨大的,汹涌如潮水般的,压力。
“那木措真是雪月楼叛逆,晚辈与崇楼公子有约在先,”风漓硬生生顶住了罡风,声出如雷,半步不退。
“这也是崇楼公子的意思!”风漓大吼一声。
罡风瞬间消散,风漓身上的压力也随之一卸,他大喘着气,感觉身上的各处零件仿佛重新安回了身上,暖洋洋的光洒在他脸上,活着的感觉......原来这般好。
“崇楼,”了情僧人淡淡重复,嘴角一抖,竟扯出一个几不可见的笑,配上这幅可立止孩童啼哭的尊容,实在是谈不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