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花牧臣怒喝一声,平平伸出右手,命令道:“把解药给我!”
“不给,”崇楼答得干脆。
花牧臣眉锋一抖,怒由心生,那幅悬于崇楼头顶的道家符咒无风自颤,挟着万钧之势,仿佛下一瞬便要重重砸下,将那惹人厌的少年砸作一滩肉泥。
崇楼抬起头,眼中倒映着符咒,一道道天雷在崇楼眼底闪过,波光粼粼,煞为玄妙。
“来啊,让我看看是你的玄天功快,还是我捏碎这枚解药快,”他缓缓将视线拢于花牧臣身上,左手两指随意的夹起丹药,笑的轻松。
如此一来,花牧臣投鼠忌器,倒真不敢对他怎么样了。没办法,清玥在他心中的分量太重,重到他不敢赌,赌自己比面前之人更快。
或是......解药不止一枚。
“你到底想怎么样?”花牧臣有些歇斯底里。
崇楼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上,笑着道:“收了它,我小时候被雷劈过,胆子小。”
花牧臣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高举的右手放下,没了施法者维系,身后的百丈法相与悬于天际的道门符咒慢慢消弭于无形。
诺大的花殿,恢复了往日宁静。
“把解药给我!”花牧臣低声嘶吼。
“我说花使大人是不是与崇楼一样,也被天雷劈过?还劈坏了脑子?”崇楼嗤笑一声,“现在我将解药给你,你岂不是前脚拿到后脚就要灭了我?这笔生意太亏,不好不好!”他轻轻摇着头。
花牧臣仅是冷冷盯着他,没有答话。他说的不错,自己心中就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有一点说的不够准确,自己并不会一招就灭了他,而是要将他囚禁起来,让他受尽人世间的种种酷刑后再一剑刺死他!
他敢把主意打到小姐身上,那他便要他后悔,后悔到骨子里!后悔到下辈子都不敢再行此僭越之举!
“喂喂,过分了啊,至于嘛至于嘛?好像我刨了你家祖坟似的。”崇楼望着花牧臣那吃人眼神,故作惊讶道。
“你总有一日会知道的,希望到时候你别后悔,”花牧臣冷冷道。
“好,承你吉言!”崇楼洒脱一笑,毫不为意,“不过总有一日毕竟不是今日,今日尚还需你为我做件事。事成之后嘛,解药自然奉上。”
他眼中泛着狡诈的光晕,好似一条奸计得逞后的狐狸。
“何事?”花牧臣咬牙问道。
“去替我杀了老祖!”崇楼沉声道。眼神清明无比,再无半点平素的喧嚣。
“呵!”花牧臣冷笑一声,“崇楼公子倒是看得起在下,老祖修为深不可测,公子凭何认为我可敌她?再说了,公子手中有白衣剑仙苏晋仙这样的绝世高手,又何苦劳烦牧臣?”
“我自有我的理由,”崇楼微眯着眼。
“哦?牧臣愿洗耳恭听,”花牧臣淡淡撇了一眼,毫不相让。
“理由有三,”崇楼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三根手指,“第一,了情长老已不再此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他前去处理。第二,花使大人不算孤军奋战,自有人替你去打前锋,耗损老祖的功力。第三......”
“是吗?”花牧臣轻笑一声打断,“江湖中除了公子这样的枭雄,还有人敢触老祖的眉头?”
花牧臣心中喝骂不休,这种话骗骗小孩子也就算了,想骗他还是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