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想什么呢?”有轻笑声传来,陷入回忆中的花牧臣陡然梦醒,微微偏头处映入眼中的自是崇楼那张讨人厌的脸。
他们早已从雪殿离开,如今身处的位置是仅属于他的花殿。
虽然面前之人笑的灿烂,可依着花牧臣的性子是绝无可能对他有问必答的,他恨他,恨不能一剑刺死他。
崇楼也明白,自己不过是挟了清玥姑娘这张王牌,才能让花牧臣俯首称臣,甘受驱策,手段嘛是卑鄙了一些,不过不得不说很有效。
“要你管!”花牧臣怒气冲冲道。
“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牧臣你不要生气嘛,”崇楼一旁左哄右哄。
“滚!别碰我!”花牧臣冷冷吐字,眼睛一瞪,吓的崇楼赶紧缩回了爪子。
也许是对崇楼的恭敬态度比较满意,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花牧臣双手拢袖,对着“滚”的颇远之人不咸不淡道:“喂,死没死,没死的话滚回来!”
崇楼略有些委屈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屁颠屁颠的“滚”了回来,“来啦来啦,”他笑的没心没肺。
“之后你打算怎么做?”花牧臣盯着崇楼双眼问。
“什么怎么做?”崇楼大张着嘴,故作惊讶。
对付这种无赖不正经,花牧臣也颇有了心得,仅是冷笑一声回应:“雪轻尘贵为邀月楼四使之一,媚罗位列罗刹府七刹之末,他二人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如今不明不白死在了这里,呵,你又能瞒多久?”
他说的认真,不料崇楼却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时间竟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瞒?为什么要瞒?”他擦着眼泪反问。
花牧臣默默望着崇楼,不再言语,他不是对崇楼所说的不感兴趣,而是他太了解面前之人的为人,属驴的,犟的不行,你越急迫的想知道,他越不告诉你,可你要是不搭理他了,他就越会凑上来与你絮叨个不停。
果不其然,崇楼迈出了左脚,想离他近点。
“别动,就站那儿说!”花牧臣一脸嫌弃。
崇楼悻悻收回了脚,也不觉得什么,兀自开口道:“雪轻尘死在了邀月楼中他自己的雪殿内,身边躺着的是罗刹府的人,与我何干?”
他摊开了手,显得颇为无辜。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花牧臣话音未落,便教崇楼开口打断,“雪轻尘暗通罗刹,私自将罗刹府之人媚罗带入邀月楼中,所图甚诡,所谋甚巨,可叹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二人于密谋途中心生间隙,一言不合互下杀手,二人修为本就在伯仲之间,密法尽出下双双殒命。”
崇楼指点江山,洋洋洒洒,如同说书的一般抑扬顿挫,没来由的让人信服,听的花牧臣心中暗暗点头。
倒不失是份好说辞!
“雪轻尘之下的护卫随从尽皆被我等屠戮,未留一人。没有人证,任谁来勘察现场也只能得到这些,”崇楼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