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藏不住的厌恶嫌弃。
“牧臣兄别动气嘛,我也没想骗你的,不过雪大侠处心积虑好不容易经营了这么一出好戏,不陪他演下去教他乐呵乐呵总归是不好的,莫要教人说我绝情谷失了礼数!”崇楼腰部微微发力,翻身而起,笑着说道。
前半句是对着花牧臣说的,后半句自然是对雪使雪轻尘。
对于崇楼的“死而复生”了情僧人却是没什么表示,神色如常,可对雪使雪轻尘来说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将最后的宝都压在了那柄绕指柔上,他也亲眼见到了绕指柔从崇楼口中刺入,可这......
“不可能,不可能的,”雪轻尘一脸不可置信,“你应该已经死了,你不应该还能站在这里,你该去死的,崇楼!你该去死的!”雪轻尘揪着自己鬓角的发髻,声嘶力竭。
“快倒下去,你是再硬撑着对不对,别硬撑了,快倒下去!快倒下去!”雪轻尘披头散发,双目血红,时而祈求,时而咆哮,一身织锦雪袍教自己扯了个粉碎,头顶的玄冰冠与冷玉簪也跌落在地,不知所踪。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疯了。”花牧臣淡淡道,又瞥了一眼身旁的崇楼,“是被你逼疯的。”
崇楼也不答话,眯眯着眼,看的饶有兴致。
“雪轻尘一生不擅阳谋,唯擅阴谋诡计,蛇鼠人心,凭借着一手翻云覆雨颠倒黑白的手段也着实纵横了江湖百余载,罕逢敌手。被他算计过的人,仙,精怪数不胜数,多少国破家亡妻离子散,多少香消玉殒喋血江河。可今日却被你如此戏耍,呵,”花牧臣轻笑一声,望着那疯疯癫癫的人影缓缓摇头道:“也难怪他想不开疯掉了。”
“公子好算计,杀人不算还要诛心!”花牧臣偏头看向身侧之人,眸子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