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将大惊,赶紧压了压绣袍,想了想复又伸手探入袖中,一双阴郁眼神直直盯着面前女孩儿,好似择人而嗜的猛虎。
他已经暴露了,必须尽早补救。
一步,两步......,骑将默默计算着与公主的距离,思考着如何能在面前女孩儿叫出声前将其一刀封喉。
他冷汗淋漓。
“将军今日也是忘带了刀鞘吗?”女孩儿轻笑,“巧了,本公主也是,”女孩儿抽出木剑又收于腰间。
“不知将军常年游走军伍可曾认识会打造剑鞘之人?是否方便为映鸾打造一把?”女孩儿眼中有光。
“认.....认识......吧,”骑将一愣。
“那还烦劳将军回营替映鸾联系,若此事成了映鸾必有重谢。”女孩儿也学着骑将方才的模样,左右抱拳。
“好,好,那末将就先行陪圣上过去了。”骑将不敢耽搁,转身便走。
“等下!”女孩儿嗓音清冷。
骑将猛然转身,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从袖中划下,正教骑将握于手中。
骑将目色寒肃。
“你这个人岁数不小办事怎么却毛毛躁躁,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将来去何处寻你?”女孩儿连连抱怨。
骑将长舒了一口气,手指轻轻一挑便二度收刀归袖,后缓缓作揖道:“末将赵忠义,现任骑尉府三品副将。”
“赵忠义,”女孩儿慢慢咀嚼,“好名字!有忠有义,希望将军能人如其名,忠义两全!”
“末将谨遵公主教诲,”骑将抱拳沉声。
“好了,将军快些去吧,莫要让我父帝母后久等了!”女孩又道。
骑将转身便走,大马金刀。
“放心,必不会让他们久等的。”骑将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
次日晨,禁宫内一十三纵轻羽卫队悉数出动,京师戒严。
午时,金龙殿中传出消息,帝君帝后于昨夜染了急症,今晨驾崩。
午时刚过,靠山王手持先帝遗诏登基为帝,改国号为裭。
一时间宫内宫外服丧者无数,重楼城中处处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