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看他叔叔的面子?
“围山,垒湿柴!”真当得起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孩儿面沉如水。
“放烟熏,”她银牙紧咬。
“公主,垒烟还不如纵火呢,这时令草木一点就着,咱先烧他个半死,然后我带人进去剁了他的狗爪子给公主您......“疤脸校尉眉飞色舞。
啪!一记耳光声响的喜人,也将这疤脸校尉的后半句扇回了嘴里。
啪!右脸也未能幸免,直打得疤脸校尉兀自转了个圈,脑中空白一片。
一只大手陡然袭来紧箍住他的嘴,手上硬茧磨得他脸颊生疼。
是叔父!疤脸校尉幡然醒悟。
”公主息怒!这愣头儿晨起如厕了半柱香,约莫是在里偷食了秽物,“年迈武将口风一转,”想必这崇楼僧人定是不知公主驾临,这才在山中耽搁了时日,他若知道公主亲临定然欣喜异常。“
“末将请命上山为崇楼僧人引路。”
年迈武将微微躬身,恭敬更胜平常。
到底是两朝老将,说话滴水不漏,看似也猜中了某位可人儿的旖旎心思,一把嵌满宝石的短刀缓缓归鞘,溅起刀光清亮,看得年轻校尉阵阵心惊。
老将心思何等活络,只见一语中的,步步跟上,”末将深知公主您心中怒意,我等即刻出发为崇楼僧人引路,可就怕......“老将作态沉思。
“就怕什么?”女孩儿急忙出口,一双杏眼中说不出的慌乱。
“就怕崇楼僧人得知公主为他如此,而他竟因消息闭塞怠慢了公主,末将怕他......怕他一时羞愧难当寻了那绝路,”老将重重叹息,仿佛自己就是那“羞愧”的崇楼僧人。
“嗯,”女孩儿俏脸一红,更显红妆俊俏,“赵老将军,那......那该如何啊,”言语中竟又似有些担忧。
“哎,”老将轻谓一声,“暂且只好由末将代为相劝了,如若还不行便只得先将崇楼僧人捆缚送于公主您面前,相信只有经由您重重责罚一番他才会心安。”
“哼!确实该罚!”女孩儿香腮鼓鼓,“不过念他并不知道本公主前来,死罪就免了,不过劈刺一顿确是躲不掉的,”女孩儿抽出盈腰右侧悬带的木剑隔空劈刺,却是不见杀意,一双秋水长眸中绽出的清癯身影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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