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书房,书桌前坐着的人就顿住了要落在纸上的毛笔,那人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不悦的抬起头道:“我不是说过了任何人不许进书房打扰我么!”
等到那人看清来的人是谁时顿时后悔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人立刻起身向白画赔礼道:“先生,抱歉,我最近过于烦闷脾气不太好,所以容易发脾气,特意吩咐了下人不许进书房来也是不想被人打扰,没想到先生来了,实在抱歉,是我怠慢了,请先生不要见怪。”
苏愿有点想不明白,既然这人已经吩咐了下人不许
人进入书房,那为何那小斯却引着白画来到书房,还让他进去呢?苏愿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他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这事事关他的师傅他小心一点也是有必要的。而且他是以一副天真又略带着傻气的口吻问的,就像是白梓那样,也不会给人那么多厌恶感,反而还会给人一种纯真可爱的感觉。白画觉得苏愿这个样子太让他这个师傅不忍直视了,索性撇过头不去看了,还顺带示意那人不必介怀刚才的事。
那人见白画没有因为刚才的事生气,松了口气,大声笑了笑,对苏愿回道:“府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对先生的态度,那小斯肯定是因为觉得带白老先生过来,我的心情会变好,所以自作主张的让白老先生进了书房。”
苏愿点了点头,唯有在说什么的打算,白画却怕他又露出刚才那副样子问东问西,立刻插话介绍起了那人。
“这位是谢天舒,以前在朝为官现在卸甲归田了。我早些年救助过他,我们就是在那时认识结交的,你叫他一声谢伯伯就行了。”
“天舒,这是我徒弟苏愿,年纪虽小,本事还是不错的。”
苏愿恭敬的叫了一声“谢伯伯”,谢天舒笑着答应了一声,还顺手摘下腰间的玉佩送给了苏愿。苏愿没有推辞直接收下了谢天舒送的玉佩,心里还嘀咕了一声:这玉佩质地还不错,不要白不要!
白画见差不多该结束寒暄进入正题了,示意苏愿去关上书房的房门,谢天舒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等到苏愿关上了房门便带着他们来到了书桌前,还给他们摆上了座椅。白梓和苏愿刚在座椅上落座,谢天舒就忍不住开口说了起来,白画和苏愿也任由他说。
“先生应该也知道我那平白无故丧生的儿子,我实在不相信他是突然暴毙了,虽然他就是在我的面前……但我实在觉得很诡异,为何一个好好的那么一个人会突然死的那么惨?我才不相信那些仵作检验出来的那什么纵欲过度导致暴毙的说法!先生你一定要帮我啊!如果你能帮我找到我儿的死因,我一定重重答谢。”
“我记得你说过你怀疑你的儿子的死因和红鸳楼有关吧?为何会这么认为?”
“说来惭愧,我这小儿子常常流连这烟之地,而近几月来却总去这红鸳楼没有再去过其他任何楼,而他出事的那天也正好是他从红鸳楼回来我逮着他训话的时候。这实在是想不让人怀疑都难啊!可我派人去红鸳楼调查过,他经常见的那个妍月我让人把他家底都查穿了,房间也搜了几遍也没有找出任何他谋害我儿的证据。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找到先生身上。”
白画叹了口气,这谢天舒也不容易啊!摊上这么个儿子,生前让
父亲操碎了心,死后还要害得他劳心费神,伤心欲绝。说白了,儿女都是债!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个有出息的大儿子,不至于就这么断了香火。
“既然这样,那我和我徒儿就去红鸳楼查看一下,天舒就在府里等我们的消息吧!”
“那我先在这谢过先生了!”
白画带着苏愿出了谢府,按照谢天舒给他们指的路,他们很快的到了东街。东街上现在也和西街一样热闹,街上人来人往,小贩、店伙计不停的吆喝着,争相吸引着过往人群。
白画和苏愿停在红鸳楼的门口,门前正站着几个枝招展的姑娘在招揽着过往男客。
“师傅你确定你要进去?”不管怎么看,师傅的样子都和这里不搭吧!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而且都这么老了,还到这种地方来就不怕丢了他那张老脸么?
话说,师傅他老人家要过脸么?
好像他要脸的时候特别注重脸面,不要脸的时候……根本早就没有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