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山坐在粗壮的树枝上,瞄了一眼底下的林鱼。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于山沉默不语,心想:“东西在你身体内,要怪,就去怪嗣杉吧……说实话,如果嗣杉当时把东西给了我或者是她自己用了,说不定这个世界早就……”
摇了摇头,她不再去想这些。
已经发生过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了。
“那你期望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于山问道。
“当然是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去玩,玩累了吃饭,再去床上好好休息。”林鱼望着满天的繁星,嘟囔着。
“要是有嗣杉给你暖床就更好了是吧?”于山讥讽道。
“说实话,那倒也不赖。”林鱼将双手枕于脑后,“嗣杉她常识真的很差,如果外出带她住客栈,我要是说两人必须睡同一张床还要脱衣服不然就罚款……说不定她真的会照办。”
“是吗?”于山嘴角一勾,“还真像她的风格。”
“对了,你跟嗣杉是老相识了对吧?”林鱼突然抬起头,望着于山。
“……算是吧。”于山淡淡地说。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她是这幅样子呢?”林鱼说道,“即使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修行者,也不应该是这幅样子吧?我曾经一度认为她是被囚禁长大的,因为你想啊,如果不是被人囚禁了,她又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呢。”
于山愣了一下,“你说得没错,她可能真是是被囚禁大的。”
林鱼愣住了。
“别这么严肃,我只是说可能。”于山从上面拿剑尖敲了一下林鱼的头,“我不太了解嗣杉的童年,但是有一件事别搞错了,嗣杉她……真的很单纯,但没有你想得那么单纯。”
林鱼看着于山,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
“难道你就不好奇,这么美的一个女人,难道就没有人上门求婚的吗?”于山眼里带着戏谑的笑容,她想看看林鱼是什么反应。
“……说实,这个我还真没想过。”林鱼挠挠头,“因为平常她出门都是带面罩的,就算是拉河镇的大家伙们都不知道嗣杉长什么样,我还听到过李寡妇家周围妇女们围在一起讨论嗣杉是不是毁容了。”
“你的反应呢?”于山问道。
“还能有什么反应,当笑话听听就好了。”林鱼耸耸肩膀,“拉河镇上的人心地都很善良的,除了那些小混混……但他们人其实也挺仗义。”
“你和嗣杉在拉河镇住了多久?”
“我想想,应该有好些年头了吧。”林鱼撑着下巴,“嗣杉很有钱,我还指望她能养我一辈子呢……但是我平常还是自己去山头砍柴,赚些零花钱……但是嗣杉对钱这个东西没有概念,好几次买东西都被宰……被我说过几次后,她索性把钱交给我保管了。”
“你平常都做些什么?”于山问道。
“起床、做饭,跟嗣杉一起吃饭,去读书,砍柴,躺在山崖的草地上晒太阳,晚上回家做饭,跟嗣杉一起吃饭……”林鱼想了想,“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