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被太后这冷言冷语说的心中难受,这话中的意思很明显的嫌弃她也是戴罪之身,她窒了窒,抬头坦荡的看着太后,不卑不亢的道:“臣媳已探望了她们,听到周贵妃说我父兄之事,得知皇上在此,便过来问一问。”
太后冷冷瞥了琉璃一眼,拉长了声音道:“皇后是想问皇上你父兄如今是否落网之事?还是想看一看皇上今天选了什么秀女侍寝啊?”
琉璃脸色瞬间苍白,无奈的笑了笑,笑容之中带了一些凄然:“我的确焦急父兄之事,想过来问一问皇上,秀女之事全凭母后作主。不过,皇上还在里面,母后就这么离开,这不太好吧?”
太后在得知琉璃毒害自己不成,误害死敏太嫔一事之后,对她已经没有了一丝好感,又得知她父兄谋逆,周若莹在耳边又说了不少风言风语,现在对她更是觉得厌恶。
“你在质疑哀家?”太后对琉璃横眉冷竖。
刚走过来的周若莹显然被太后的怒气吓了一跳,慌忙上来劝慰道:“母后请息怒,是我想看母后为皇上选的秀女,路上碰到皇后刚回宫,便拉着皇后过来的,母后要责怪,就责怪我好了。”
太后将怒目转到周若莹身上,凌厉的脸色立刻变得温和,她轻叹道:“周贵妃啊!你就是太善良了,也许人家利用你要过来看秀女的心思,跟着过来了。”
“不是,真的不是,母后别误会。”周若莹楚楚可怜的为琉璃辩解着。
琉璃听的有些好笑,本来就是周若莹拉着她过来,本来就是太后误会了她,为何弄得好像周若莹为她担罪一样?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想再与她们为这种问题纠缠不休,提步往花园里层走去。
“站住!”太后厉声喝道。
琉璃不得不站住了脚步,没好气的道:“我进去问皇上一句话,问完就走,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顾不上冒犯太后,反正现在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范进雄谋逆罪有应得,但她的大哥,她的青苗嫂嫂,千万不能出事啊!
她提步又要往里面走,突听太后冷冷的道:“皇上不在里面。”
琉璃惊愕的转身看着太后:“皇上不在里面?”
太后秀美的脸上抽了抽,没好气的道:“皇后常在这后花园逛,不会不知道花园的里层有一个后门吧?皇上从后门回了御书房,让哀家叫方才那两位秀女跟过去侍候他,你可别在这个时候,到御书房打搅他们。”
琉璃好不容易控制的涩意又涌上心头,她眨了眨眼睛,强忍住将要掉下去的眼泪。
原来南宫弈已带着两位秀女从后门走了,这样也总比随便在这花园中胡来的好。可她的心却越来越冷,南宫弈方才那无情的话犹在耳边萦绕不绝。她的冤屈未脱,戴罪之身,他却只顾着风流快活,真是无情的男人。
“告辞!”琉璃不想再跟她们多说,转身一步步走出了后花园。
步子沉重缓慢,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鸟。
看着琉璃拖着疲惫的步伐离开后花园,周若莹眼中划过一道得意的冷芒。
太后见琉璃落寞离去,眼中露出了一些不忍,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拉了周若莹远离了下人,走到一侧哀叹道:“我们这么做是否过分了些?”
周若莹正色道:“母后只是不想让这罪臣之女祸乱朝纲,才要断了他们俩人的情义,这一点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