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卿一圈朝龙众僧人面门打来,龙众僧人一横手中金刚杵,待裴长卿到了面前时猛然一挥金刚杵,而裴长卿却像是早有预料一样俯身躲过一脚踹在了龙众僧人的小腹上。
那龙众僧人身子飞了出去,正落在了灭字台上。裴长卿一挽剑跳了起来直扑向那龙众僧人,一剑朝他刺去。龙众僧人旋腿起身,金刚杵隔开裴长卿的揜日剑,回身一脚朝裴长卿头部踢来。
裴长卿手疾如电,一下抓住了龙众僧人的腿,两脚落地站稳了身子一脚踢在龙众僧人的另一条腿上。那龙众僧人两腿叉开纵身跳起翻身一脚朝裴长卿下巴踢来。裴长卿后倾身子,松开抓住龙众僧人的手,回手一拳打在那龙众僧人的脚心上。
龙众僧人翻身落地,那被裴长卿打了一拳的脚颤抖着阵阵发麻。裴长卿举剑指着那龙众僧人,像是再给他缓解腿上不利的时间一样,他没有立即出剑。龙众僧人手持金刚杵,脚步缓缓移动起来。裴长卿同样挪动了脚步,和他周旋着。
看着那灭字台的两人,道能方丈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千佛大殿。那染血的三尊佛祖金身像让他闭上了眼睛,“天部众,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
那天众僧人笑了笑走在众人之前,两手依旧合十却轻笑一声道:“什么,你们一会便知。”
沈如是可不想听他这么多的废话,提剑就要冲过去协助裴长卿,却被天众僧人抬手阻拦。
她可不管这么多,抬剑就朝天众僧人手臂砍去。而天众僧人却刚好用佛珠挡住她的却邪剑,轻轻一推将她推后了数步。沈如是本不想伤他性命,但看那灭字台上剑拔弩张的两人,急躁的心情顾不得这么多。
以气御剑朝那天众僧人射去,天众僧人抬手用佛珠缠住沈如是的却邪剑,沈如是紧随剑后,握住剑柄猛然发力一推。却邪剑刺向天众僧人的咽喉,而天众僧人只是轻巧外头便躲开这一剑。
突然猛压剑身朝天众僧人的肩膀砍来。
天众僧人很是从容,反手一挽这串佛珠,以佛珠相抗挡住了沈如是这剑。
沈如是从未露出过如此凶狠的表情和杀意,她冷冷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八部天龙众,你若再不让开,休怪我剑下无情,破了佛心寺禁忌!”
龙众僧人却爽朗笑道:“哈哈哈哈哈,好泼辣的一个俊俏女施主。看这揜日剑,想必你就是广陵宫的宫主了吧。”
“是又怎样开!”
这声沉声威吓一旁的段云凤吞了吞口水,后退两步。他依稀的又想起了沈如是曾带给他的那种恐惧,而青莲更是惊讶。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沈如是还是有这么一面的存在。
灭字台上的两人还未动手,而就在下一级白玉石台,集字台上的宋君平却丝毫不理会灭字台上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现在就盘腿打坐在集字台的中央,两手抱太极印,似乎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对外界的一切都是不闻不问。
天众僧人笑意更浓,回头看了看灭字台的裴长卿转而说道:“施主,贫僧要问你一个问题,若是你能由心的回答上来,贫僧就放你过去。”
“废话少说!”
沈如是左手握拳朝那僧人面门打来,天众僧人抬手握住沈如是的拳头。正要开口沈如是一抬膝盖朝天众僧人下阴撞来。天众僧人无动于衷,甚至这一腿都已经撞在了他的胯下,他都没有反应。
这一下看的一旁段云凤和龚武阳两腿一紧,下意识的夹了夹腿。
而那天众僧人却还是说道:“施主,你要过去,可以,给我个理由。你要以怎样的身份下去?你为何要冒着得罪整个佛心寺,甚至说得罪大夏佛家法坛的风险也要去帮他?朋友?如果只是朋友,我想你应该不会有如此急切的心情。但如果不是朋友,那施主你又为什么要去帮他?”
人,包括道能方丈在内都不知道这天众僧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而沈如是完全不理会他,抽身收拳收剑,“这与你何干!给我让开!”
沈如是大步上前敛剑朝那天众僧人横掠过去,天众僧人脚步没怎么动,却能够轻松躲过沈如是的却邪剑。沈如是连挥数剑,找找都是朝致命处而去。而那天众僧人连脚步都不退,只是动动身子就躲过了沈如是的却邪剑,无论怎样的剑招,沈如是的剑就是伤不了他。
紧咬贝齿,沈如是逼不得已运功附剑,一剑刺去,剑气气长十丈有余。
而这剑气甚至连这僧人的衣袍都没有伤到。
见状沈如是也不顾这么多,又是压上了一字气运,却邪剑铮铮作响,一剑劈去这一剑气气长足以再给南迦山削出来个山头。
可这面对这剑气,天众僧人只是微微抬手,那剑气就好像有实一般,被他以手挡住。
天众僧人笑道:“阿弥陀佛,施主,贫僧已经懂你的意思了。”
他的脚终于动了起来,不过并非退,而是进。一手压住这道剑气竟硬生生将这“载”字气运给压回了却邪剑。
“这四字气运非身负大气运之人不可得,施主莫要暴殄天物啊。”天众僧人笑着侧开了身子道:“施主吧。”
沈如是不管这么多,也不顾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快步飞奔向裴长卿。
就在此时,在那灭字台的两人忽然同时动手。一剑一杵,刺向对方。
在沈如是的眼中,那一金刚杵正刺入了裴长卿的咽喉,这一揜日剑正刺入了那龙众僧人的心口。
“长卿!!!”
沈如是直接飞到裴长卿面前,却看到裴长卿看向了他,笑了笑。
那金刚杵哪里刺入了他的咽喉,而是刚好偏了几寸的距离,打在了他的肩膀上。而揜日剑,确确实实的刺入了龙众僧人的心口。
裴长卿浅笑着,看着脸色惨白,却松了口气的沈如是说道:“这个长卿,叫的越来越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