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把手松开:“没心情跟你叙旧,我的元晶呢?”
“刚才打斗的时候,好像掉出来了,你们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回。”
“找不到管你是不是熟人,我必杀之。”
大家赶忙撒开了找。果然,在草丛里找了回来。庄清放回身上,松了口气。
“朱英,你的没丢吧?”
“没有,哪能呢,我睡觉警醒。”
“既然找回来了,能不能给我接骨?痛死我了。”
朱英笑道:“我只会错骨,不会接骨。”
景小满说:“接骨我倒是会。”
鲁顷之苦苦哀求,景小满看了一眼庄清,庄清点了点头,于是景小满抓住他一只手,用力一掰,咔嚓一声,鲁顷之疼得啪的一声坐地上了。
“大哥,你这是要杀我吗?”
“接骨哪有不痛的?你别乱动,我把那只也接好,否则,以后长歪了,你别怨我。”
鲁顷之痛虽痛,但感觉这只手能活动了,知道接好了,只好站起来,忍住痛,让他把另一只手也给接了。
两只手不敢用力,躬身点头谢过景小满。
苏弃把徐东柳赶到鲁顷之那边,几个人把它们围了一圈,苏弃好奇地问:“你们跟踪我们这么久,都没被发现,还是有点能耐啊。庄大夫好歹也是你们的恩人,怎么对恩人也下手了?”
徐东柳低头说:“唉,也是一时财迷心窍。”
“说吧,从哪里开始跟踪我们的?”
鲁顷之说:“我们没跟踪你们,我们本来就在那附近睡觉,看到你们这有亮光,这才过来的。听你们说话,才知道这里居然是周国王陵。”
徐东柳说:“原本不知你们是谁,后来才知道,是庄大夫跟苏侍卫,你们把我兄弟从洛阳大牢里救出来,还没有当面道谢,本来想过来的,但看到你们拿出两玉佩,说是元晶,这才,这才起了贪心……”
司马莫之不知他们跟庄清和苏弃的关系,满腹狐疑,问苏弃:“怎么,你们俩还私放囚犯?他俩犯了什么事?”
“他们俩在齐国一带可是著名的惯盗,犯了许多案子,在我们周国坐了一年的牢。”苏弃说。
“那你们什么时候把他们放出来的?”
苏弃挠挠头,说:“老爷子,你问那么多干啥?反正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是,我觉得你小小年纪,很正气的一个人,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庄清说:“你别怪他,是我的主意。当时,赏宝会,许家防备森严,我们人手不够,就把这消息透露出去,又怕江湖上的人不够捣乱,就把这俩人给私放了。”
“你跟他们很熟吗?”
庄清含混地说:“反正也打过交道。”
司马莫之冷哼一声:“你路子野,我知道,正的时候特别正,邪的时候特别邪。但苏弃是个好小伙,你可别带歪了。”
庄清敛手肃立,不敢反驳。
徐东柳此时叹了口气:“庄大夫,苏侍卫,我俩在齐国,很少失手,也少跟人动手。像我们为窃的,跟人动手就已经算失手了,在你们周国居然两次被擒。这就是命吧。”
庄清说:“我不管你们命不命的,但我很好奇,你们在齐国好好的,大老远跑周国来干什么?”
鲁顷之看了徐东柳一眼,说:“哥,要不就说实话吧,反正就凭你我的拳脚,连近身都近不了。”
徐东柳看了鲁顷之一眼,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就跟你们说实话。我们到周国来,确实是有事。我们要寻一个人,这个人,你们恰好也见过,就是韩炳。”
韩炳?庄清跟苏弃对视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韩炳年轻的时候,是齐国墨家的一个门主,是齐墨巨子的得意弟子。墨子早年曾得到过一部书,叫什么《天策术书》,谁也没见过,被墨家秘藏,除非下一任巨子,不可能看到。”
“韩炳借着巨子的信任,偷取了这部书,被发现后,打伤了许多弟子,携书潜逃。过了好几年,巨子已死,齐国墨家分崩离析,没人制得了他,他就在薛城外占了块地方,建了个什么‘高义庄’,自称庄主,收起了弟子,也有百八十人之多。”
“几年前,我们兄弟遇见一个墨家子弟,他不忿韩炳所为,被韩炳给杀了,临死前刚好遇到我们,就把这事告诉我们,央求我兄弟有机会把这书偷回来。因为听说他跑到洛阳来了,这就跟着来。”
鲁顷之补充道:“他那高义庄人很多,我们不敢贸然进去,只好跟到洛阳这里寻找。此人生性狐疑,谁也不信,我们估计这书他会带在身边。”
庄梅忽然说:“这书徐家是不是夺到手了?”
“徐家夺到的应该只是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