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约止住了步子,瞥眼见着那周槐,眉头轻锁,开口言语:“怎么,旧主落魄,周尚书也要落井下石不成,今日你要拦我?”言语之间,身后龙气浮现,无形之中,龙威施压。
周槐面上苦笑,只觉得自己今日实在晦气,可还是没有退去,反而接着开口:“殿下回京,臣等自然应该夹道欢迎!只不过太祖皇帝时,便立下了规矩,山上人不得在上京城上凌空,殿下身为姜氏子弟,难道也忘了这等祖训不成?”
姜伯约不曾搭理,一挥袖子,身后龙气更是浓郁,在抬眼,遥遥的看得了底下那上京城中的几分景象,面上满是怀念,不论贫贱,故乡最可亲!稍稍合眼,一会儿过去,在睁眼是,眼底平静却又威严,再开口:“祖宗不可法。太祖皇帝立下那等规矩时,哪里曾想到今日的事情?本宫心意已决,再敢拦我,杀无赦!”
说罢了这些个言语之后,抬脚再行。周槐如何敢轻易放他进去,连忙挥手,城头上好些箭羽射出。姜伯约挥手,天师府的雷法闪动,一阵紫青电芒划过,将那箭矢挡住,更是伤了几人性命,便在这时,姜伯约已经到了那上京城顶上了!
一步步地在上头踱着,时不时的朝着下面儿看过一眼,不知不觉间,过了那等闹市,来到了大齐的皇宫上头。
若非是那姜仲达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今在此处的主人应该是自己的。姜伯约的心里生出了些许的不甘,运转修为,声音洪亮开口:“姜仲达,出来见我!”
这一声喊罢,从那宫中走出一人,身上一袭红衣裹住,面如冠玉,白且无须,正是那位大齐的新皇姜仲达。
但见得这姜仲达袖子底下有两道清气喷薄而出,托住了姜仲达的身子,缓缓升到了半空,与那姜伯约齐平,冷漠着看着姜伯约,轻声开口:“皇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若非本宫命大,只怕再也见不得你了!”姜伯约开口说着。
“命大就好,皇兄做下的事情,仲达还没有好生报答,若是死在别人的手上,仲达这边只会可惜!”姜仲达一边儿说着,抬手,在自己身上的那件红衣上好生摩挲着,“只是仲达想不通,既然皇兄好不容易逃下了性命,又何必回来送死?”
“本宫才是大齐的太子,大齐的江山理应落到本宫的手里,怎么能够断送在你这等不忠不孝之人的手上?”姜伯约继续开口说着。
“断在朕的手里,想来也好过被皇兄送给妖族!”姜仲达轻轻摇头。
一时之间,这两兄弟之间的气氛颇为紧张,唇枪舌剑之下,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动起手来。
便在这个时候儿,南边儿又有两道人影儿过来,一人白衫,一人黑袍。白衫那人,腰悬宝剑,正是南蜀新皇。黑袍那人两手空空,云州姜子陵!
说来还是那姜伯约到上京城的事情太惊人了一些,就算这两位也耐不住性子,打算过去凑一番热闹!
看着来人,姜伯约拿原本冷漠的脸面之上浮现出几分笑意,轻声开口:“呵呵,若是那位东夏新皇朱圭也到了这里,几日便算是齐了的!只可惜,东夏那边儿太没本事了一些,都不曾到得这上京城来!”
一边儿说着,转头看向了这边儿的陈墨,仔细看过几眼,眸子里生出了几分玩味,“前几日听说了那蜀皇的身份之后,只当是戏言而已,不曾当真,今日见得陈兄到此,想来那言语也都是真的。都是当皇帝的人,蜀皇当真自在!”
陈墨轻轻摇头,面上挂着几分笑意,细说起来,自己跟这姜仲达之间并无半点仇怨,真算起来的话,当日那徐生的婚事儿上,自己还是欠了这二皇子几分人情的。可是江山大事,自然不能因为自己的恩怨决断,更何况,上京城的天师府,自己还是要亲自走一遭的!
“所谓造化弄人,自是比不得齐皇的手段!”
“哼,齐皇?蜀皇?当真是给自己脸面上贴金。南蜀亡国二十载,就算复国,又能成什么气候?二十年前能灭一次,二十年后自然还能断了你的国祚!”一边儿的姜伯约阴沉着脸面,冷哼一声,好是不喜。
“罢了,莫做这些个口角上的争执,究竟如何,自然得战场上分出高下!今日过来,子陵只想去拜祭一下父皇母后,不知可否?”姜子陵看着那姜仲达开口说道。面对着仇人,终归喊不出皇兄二字。
“还是六弟有孝心啊,怪不得父皇在生前最是宠爱你,若非生出我这等事情,说不得那皇位便传到了你的身上了!”姜仲达说着,摇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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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四皇,上京城头风云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