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的不小心?咱们山上的这本剑经,内里有无数的变化,就算师父也不曾尽数参透,师弟修炼时还得小心一些,省的出了差错,伤到了根基!”说话的是那陆衡,坐在高常温的额床榻旁,轻声开口说着。
一边儿说着,陆衡抬手抵到了高长温的身后,嘱咐着随时吐纳,自己这边小心运气,给他梳理一番体内的劲气与经络。
只不过高长温侧身避开了陆衡的手掌,反而起身,从那床榻上下来,看了看自家的师兄一眼,心口还是留着几分疼痛,这一番动作,又加重了几分,眉头不禁皱起。
“师兄,我想下山回辽城去看看!”
听着高长温突然说出了这等言语,就算那陆衡也忍不住愣在那里好一会儿。自家的师弟,自己还是了解一些的。这青云山向来就没有什么断舍凡尘的事情,山上的弟子更是随其出入。可就算是这样,高长温往常还是那个最少下山的一个。
也并非全无缘由。说到底,高长温上山的年纪还是小了一些,心里对他山下的那位父亲存了几分怨气,最开始那几年也就赌气不愿意回去,时间久了,这等事情也就成了习惯,若不是什么逢年过节的日子,还真没见着高长温回到那辽城一趟儿。
“也好,师弟也有几年没回去,此次回去看看也好。这些个日子,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想着看看那辽城的光景儿,便陪着师弟走上一趟儿?”陆衡笑着开口。
高长温拱手,做过一个稽首,开口:“多谢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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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哟跟那位常年闭关的青阳子报备,第二日,高长温就与陆衡两个人下山了。所谓青云剑仙,就算没有了剑仙的名头儿,这青云山还是以剑术见长的。这两人下山赶路自然就离不开各自腰间的那一柄长剑了。
但见得长剑出鞘,飘摇悬在身前,两人纵身,越上长剑,双手做剑指落在腰间,稳住长剑。捏过剑诀,剑随意动,倏忽而去,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御剑飞行这等事情,想必是每一个少年都曾憧憬过的。白衣踏剑,一日间便逛完了三山五岳,看过了九天十地,那是何等快哉!这两人的修为比不过那说书先生嘴里的剑仙,可从青云山到辽城不过几十里的路程,在这两人的脚下,不曾用了半炷香的功夫儿,便已经落到了辽城!
天涯游子,锦衣归故里,哪里能夜行?可在这些个修道人的眼力,自家的事情终究不值得跟别人去说的。即便是离开了好些个年月,对于自家那座算不得多么寒碜的将军府,这高长温还是熟络的很的。
由着高长温带路,没一会儿就到了那做将军府之前。只不过此番这将军府之前的光景儿,着实是惊到了高长温。那眨眼的封条糊在了颇为气派的大门之上,这个将军府里面没有半点儿的动静,好似一处死宅!
高长温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看着路过的那些个百姓里,更是时不时的有人朝着那边儿啐过一口唾沫。
留意到了高长温面上的那几分为难之色,陆衡便开口拦住了一个路人,问道:“这将军府里可是生出了什么事情?”
那人闻听此语,面上露出好些个恨意,咬牙切齿的开口:“你们不知道?这高舒翰竟然跟北边儿的妖族串通一气,打算给他们大开城门,绝了我人族的社稷,如此狼子野心之辈,得亏新皇英明,派下使臣到此查清此时,这才将那高舒翰正法了!”
此语落下,高长温宛若雷击,呆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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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妙算,天下事尽付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