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二位。”
不久后,白益在武馆的房间里对二人说道,柱子上绑着昏迷的张爷。“刀客的材料,再加上这孙子的东西,足够咱们摸清形势的了。”
长短和崔元亨没有说话,对视一眼,向白益鞠躬道:
“馆主,万分抱歉!”
进来的时候,虽说夜色甚浓,但他们早就察觉到地上的血迹和狼藉了。
白益沉默了一下,笑着道:“道什么歉?”
“全因为小子们肆意妄为,才导致馆主现在......”
白益伸手制止他们,“别看我这样,我没私心吗?让武当和少林未来的掌门人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多划算?”
“馆主......”
白益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百面优伶,“真是......早知道当初直接干掉他......不,就算这样也没区别吧......或许,也是那帮小子的命数使然......”
他站起身子,背过身道:“我出去吹吹风。”
随着木门关上,房间里一片死寂。
长短对崔元亨说道:“这里,要变冷清了呢......”
“......是啊。”
同地相处许久,大部分这些天刚刚熟悉的面孔,一下子都见不到了。
熟人离去,总不可能轻松。
对于与弟子们朝夕相处的白益而言,这份痛苦更加让人难以适从。
屋里的两个人没有交谈,只是静静等待白益在午夜中的沉默。
不久后,一泼冷水浇醒了张爷,睁眼时,三个人环绕在面前:崔元亨,白益和长短。
随着穿堂风吹过,冷风拂过身上的水,不由得激起一个冷颤。
“说,”白益环抱双臂,“操纵麻药背后的,究竟是谁?”
张爷又是一个冷颤,他的心下在飞速盘算着,权衡利弊。
长短蹲下身子,把视线与绑在柱子上的张爷平行,笑眯眯道:“这样,贫僧为您打打算盘,”说罢伸出两只手道:“您现在所有的打手和势力都躺在院子外了......”
张爷倒吸一口凉气,他认出了白益是谁,而他庆幸自己还活着。
“......所以说,您现在怕是毫无价值,不论是对知府而言,还是对上面一层都是。这种情况下,您被我们抓住,一夜不归,猜猜看,如果贫僧们第二天放你回去,会发生什么?”
张爷的头上的一滴冷汗顺着髌骨滑落,在湿漉漉的头上却格外的突出。
“您再硬气也没用,因为不论贫僧们问出事实与否,回去后你都要圆寂,”长短摸着光头说道,“倒不如老老实实交代,至少贫僧们绝不会滥杀......额,有辜?比起被发配到哪个小乡村或是直接灭口,还不如与贫僧们合作,对吧?”
张爷仍在迟疑,崔元亨按住他的肩头说道:“麻药的线有两条,在下说一句不中听的,知府这一条线已经是千钧一发。”
白益接话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这一顿连说带打实在厉害,张爷想起护卫的那句话,良久后叹了口气道:
“我都交代,不用绑着了。”
长短长出了一口气,绕到柱子背后解开了张爷身上的绳子,崔元亨转身出门,不一会带进来张爷之前见到的那个奇男子。
张爷看见,吸了口凉气,“他......”
“不要紧,”崔元亨说道,“这也是为了验证你话的真伪。”
“验证?”张爷皱眉看着百面优伶,“难道......他和知府大人......知府有牵扯?”
“你不知情?”长短问道,随即看向优伶,后者机械地点头表示是实话。
白益思索了一下,冲张爷道:“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张爷点头同意,于是白益开口道:“知府参与麻药产业,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