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转头问国师：“国师，可否换人？”

国师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启禀皇上，童女人选乃由天定，需是命格相符之人才行，不可随意更改。更何况如今吉时已到，微臣也无处再去寻一个年纪相仿的童女来。”

就算是皇上想通了，后悔了，不想要昕蕊公主死了。

到了这一刻也都迟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曾经说要捧在手心里面的公主一步步地走上筏子。

筏子由新砍的竹子编成，上面铺满了白色的花朵。

最边缘还点着一圈白色的蜡烛。

昕蕊公主走到了筏子上面，在正中心坐了下来。

洁白。

神圣。

纤尘不染。

鼓声喧天，筏子在一番仪式过后，被推向湖中心的方向。

筏子离开岸边后，会随着水流飘向湖中心。

这期间大约要花费一个时辰的时间。

等筏子到了湖中心。

筏子上面点燃的蜡烛会将扎筏子的绳子烧断。

竹筏崩裂，作为极品的昕蕊公主就会径直掉入湖中。

筏子渐行渐远。

皇上感觉到了心痛和无力。

皇上单手扶额，有些不忍再看。

事已至此，已然无力回天。

即便他是皇上。

也不能毁掉大秦最重要的一场祭祀。

更何况今年的情况还格外不同。

筏子离开岸边的一刻，才是祭祀大典真正开始的时候。

鼓乐声不停。

祭祀的舞蹈会一直跳一直跳。

百姓们欢呼着，祈祷着，跪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