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若冰姐纠结的神情,初雪也不想再难为她,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重重的放下了酒杯。
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正好对上了眼神诡异的方子鹤,初雪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他的瞳孔中,闪过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阴森与恐怖。
是错觉吗?……
“杜姐,你看你也太会演戏了,姜姐这酒量多好呀?你还她不会喝酒,你再自罚一杯吧!”
又为杜若冰填满了酒杯,男子走到姜初雪的跟前,给她的酒杯中也填的满满的。
“项毅,你不要光别人,你是不是也该喝一杯,陪陪两位女士呀?”
坐在最里边一直漠漠注视这一切,大概年约50,看起来比较瘦弱的男子,也给自己斟满了一杯,似笑非笑的道。
“必须的呀!来,马总,我们大家一起来干一杯吧!祝贺我们姜初雪姐的新书大吉。”
一顿饭下来,吃了几个时,酒足饭饱几杯黄汤下肚,大家都开始虚情假意的互相吹捧起来,一些陈词烂曲的冷笑话。
连番的劝酒,让初雪喝的有点多了,感觉自己旋地转的难受,想必已经开始醉了?
用力的揉着太阳穴,想要减轻一下身体里莫名的痛苦。
这回自己可是真的有点难受了,但她的感观,却在清晰的警告着她,身上如芒刺在背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不远处一个诡异的眼神,一直在漠然的注视着她。
不经意的几次抬头,初雪都不巧的对上了方子鹤,毫不隐藏的注视与他略显狰狞的面孔,让初雪每每看到,都感到莫名的恐惧想要逃离。
脑子越来越晕,越来越沉,渐渐的,她看到杜若冰率先倒了下去,而自己的意识也在慢慢的抽离,逐渐消失。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笑,那笑声阴邪而鬼魅,像是午夜凶灵正在向她招手。
可现在的她已经无能为力,慢慢的掉进了一片无尽黑暗的深渊当中。
帝国海鲜酒店门外,一辆黑色的奔驰,静静的停在不远处。
浅褐色的车窗内,一个男人犀利的眼神,正冷冽的注视着刚从酒店里走出来的四男一女。
被其中一个男人搀扶的女人,浑身瘫软,步伐紊乱,神情恍惚的极不自然。
“你不会想让这些人渣把她带回去吧?再怎么,她也算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你真想不管吗?”
左手的手肘支在方向盘上,男人特有的刚毅修长的手掌伏在额头,诸葛一凡一副吊儿郎当戏谑的表情,看着司君浩此时越发凝重的脸。
他并没有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窗外的动静,面无表情,但紧抿的双唇却泄漏了他此刻,正浑身散发出暴虐之气。
目光犀利的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直接迎向几个醉的东倒西歪的男子。
高大挺拔的身材,赫然屹立在几个奇形怪状的老头面前,显得那么不和谐,却也同时有效的,挡住了几个男人的去路。
“你谁呀?滚开!敢挡老子的道,你不想活了?”
紧眯着双眼,身子不停的左右晃动着,就算把眼睛都对成了斗鸡眼,骆怀滨依旧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长相,只觉得好多的影子在他的面前不停的晃动。
冷冷的扫了一眼神情涣散的姜初雪,司君浩将目光定在了眼神鬼魅的方子鹤身上。
黑亮如星子的双眸中,流露出奢血的肃杀之气。
“跑到我的地方,来做这种龌龊的下流勾当,你们是活的太久了,有点腻了,是吗?”
“呵!现在的年轻人话也太猖狂了,你知道我们都是谁吗?。”
比骆怀滨稍微清醒一点的马太雄,嗤笑着司君浩的不自量力,嘴角明显的掀起了一个嘲讽蔑视的弧度。
“司君浩?”自始至终都异常清醒的方子鹤,反倒露出了一个另人狐疑的笑容,仿佛对他此刻的出现并不意外。
面部的平静,并不能隐藏他眼神中阴森诡异的扭曲,就连声音都是异常恐怖的:“她是你的女人?”
“既然知道我是谁!就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
剑眉轻挑冷眸锐利,司君浩的嘴角,轻轻牵起了一个弧度,露出了一丝阴沉的冷笑。
“如果你想知道别的?除非……你是个死人!”
曾经圈中疯传过一些有关于方子鹤,喜欢虐待明星,模特之类的残暴行径。
因为和他无关,他也没去在意,没想到这回方子鹤,竟然把爪子伸到了他的地盘,盯上了姜初雪这个麻烦又低能的女人。
“对不起!司总,看来您误会了,今我们只是为姜姐开了一个庆功会,因为高兴,所以姜姐有点喝多了。”
“既然她是司总的朋友,那就麻烦司总把她送回去吧!现在太晚了,我们几个大男人也不太方便打扰。”
善于察言观色的项毅,立刻把靠在自己身上的姜初雪,送到了司君浩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