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沐瑶没有再开口，反倒是想起了樱桃来。

“樱桃有消息吗？”

慕霆夜眼神一闪，“杀了她？”

沐瑶转过头，看着慕霆夜，“你这话……有些奇怪，不如你告诉我，樱桃在哪？”

慕霆夜将沐瑶揽进怀中，“樱桃的哥哥没死，我也是刚刚知道。”

“樱桃在哪？”

沐瑶的声音已经低了两度，她觉得肩膀处的手抓的她更紧了。

“王府地牢。”

……

樱桃跪在牢房中，肩胛骨跟脚踝都被穿透，坠着拳头大的铅球。

她低垂着头，额前的头发丝丝缕缕，整个人都像是在水中捞上来的异样，湿漉漉的脏兮兮的。

她听见动静，猛的抬起头，眼睛晶亮了一瞬又变得暗淡无光。

“主子爷，你来看樱桃了。”

啊——

樱桃想要抬起手抚摸嘴角突然地刺痛，奈何手根本抬不起来。

“沐瑶，你想杀我？”樱桃嘻嘻的笑着，“我还好好的活着。”

沐瑶看了一眼慕霆夜。

慕霆夜宠溺的转身离开。

樱桃见慕霆夜离开，拼劲力气，跪爬了两下，“主子爷，你不要走，主子爷……”

然而，回应她的是慕霆夜冷峻的背影。

她身子颓了，低垂着头。

“以前不杀你，因为你哥哥，现在你能活命还是因为你哥哥，不过——”

沐瑶的声音有些冷，“你几次三番耍些小伎俩，我无时间处理你，但是你不该伤害慕谦。”

“沐瑶，你了解主子爷吗，我今年二十岁，六岁便在主子爷身边，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沐瑶寻了椅子，安静的坐在牢房门外。交叉的双腿悠然自得，精致的绣花鞋上面是晶莹剔透的彩珠。

樱桃的眼睛被晃了一下。

沐瑶一侧嘴角翘起，不枉她刚才特意换了一双鞋子！

“是不是很眼熟？”沐瑶的翘起二郎腿，挑眉道，“这些珠子还是你在瑶心居的时候王爷送去的，我觉得太过奢华不肯穿，却不想他送了整箱子的鞋给我，每一双都是这般的炫彩夺目，

我想着，既然是爱意，我自然却之不恭，每日临幸一双，这个是……第几双……记不得了呢！”

“你住口！”樱桃的叫喊声，因为激动加上受伤，变得很是沙哑。

“怎么，受不了了？”

“沐瑶，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故意气我的我知道。”樱桃冷静下来脸上又变得平静。

沐瑶摇摇头，“非也，美丽的东西哪有女人不喜欢，我也不例外，只是有时候我很懒。”

樱桃握紧双手，因为用力，肩膀的伤扯痛了她的全身。

还记得她刚到暗夜阁的时候，主子爷打赏她的衣服鞋袜是那样的干净，秀气，比不得沐瑶的奢华，却是她心里觉得最美丽的东西，现在——

沐瑶对上樱桃愤恨的双眼，“想起来了？你珍藏的那双鞋子——”

“沐瑶，我要杀了你！”

“来呀，你可以出来的话——”

“你——”

樱桃一股怒气，晕死了过去——

沐瑶无语，这就晕了？